有就是府上,为父早年沉迷字画古董收藏,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张之极和长子张世泽你一言我一语,把张世康都给听傻眼了。
心道,我是想让您老捐点余财,顶多是把家里的现银拿出来就行了。
您这是什么操作?良田要卖,家里的物件也都要卖掉?
日子不过了?
爹,你这是败家子行为呀!
眼瞅着老爹和兄长越说越离谱,张世康赶紧拦下来道:
“爹,兄长,使不得,就家里的现银就成了,又不是咱们一家。”
他可不想日后在家里吃糠咽菜,身为纨绔,他是来大明享乐的,可不是来遭罪的。
不过张世康心里还是很感动,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不论是爹娘还是兄长,对他的爱护都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
为了家人,他也得努力呀。
还有皇宫里那位明明比他只大了九岁,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用看小辈眼光看他的天子,都得努力呀!
最终经过父子三人反复商议,张世康据理力争,总算是保住了家里的各种值钱物件。
英国公府将认捐白银四十二万两,来帮助张世康办成这件事。
为此,张世康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来到这里不过三两日,自己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很想找个人叙叙话,张世康瞅了瞅与他的卧室距离十几步之外的那个小小的房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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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
只片刻功夫,小小房间里便传来了珠儿的声音。
“公子可是要喝水,奴婢这就去给公子拿。”
说着,房间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来,不多时珠儿穿着薄薄的睡衣,端着油灯过来。
“不渴,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此时正值春夏之交,北京晚上时还是有些凉的,见陈珠儿穿的单薄,张世康便往里挪了挪。
“快过来躺这儿,别着凉了。”
这年月感冒可不是小病,不知多少人因此丧命,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死亡率高的吓人。
陈珠儿闻言脸色微变,但仅仅迟疑了须臾,还是咬着嘴唇选择了顺从。
她本就是英国公府买来伺候张世康的奴婢,为主子献身是应该的,哪怕对方是个浪荡子,哪怕打她骂她对她不好,哪怕日后将会被抛弃。
可那是规矩,不论她自己愿不愿意,别人都是这么做的。
但毕竟是头一回,她的心里充斥着不安和恐惧。
陈珠儿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盖住,她躺的正是张世康刚才的位置,后背传来温热的气息。
陈珠儿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两只小手抓着被子边缘护在胸前,紧张的身体绷直,耳边却传来张世康略显慵懒的声音:
“唉,你知道吗,从明天起,本公子可能就再也没时间吃喝玩乐了。”
陈珠儿还是很紧张,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从来没有时间吃喝玩乐,所以理解不了那究竟能有多让人不开心,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柔声回道:
“公子肯定是要去做大事了,当高兴才是。”
“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你知道,对于纨绔公子哥来说,上午勾栏听曲儿,下午斗鸡喝酒,晚上洗脚吹牛,偶尔做一做进出口贸易,才是应该开心的事。”
可他感觉似乎离这个梦想又远了一步,明明还有六年时间,自己着什么急啊,再玩个三年才是。
“可是公子……那不是正途。”
陈珠儿几乎是下意识的道,说完又觉得身为奴婢不该去教训主人,心里就又有些忐忑起来,唯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