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衙门可以不上重刑,他们的丑事还可以遮一遮。
魏伊人的身子前倾,“我这诚意算是十足,侯爷,和离否?”
这是眼下,永安侯可以走的最好的路。
至于郑婉,主子害下人律法上从来没有偿命一说,可是,就算能活着又怎样?侯府永远不可能让一个身上有污点的人做当家主母的。
她心气高又如何?你想要坐在自己打拼的家里耀武扬威,即便是和离,魏伊人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再来遮羞布已经扯开,不能自欺欺人下,永安侯还能一如既往的情深吗?
还能,理直气壮的称她一声良善吗?
看永安侯迟迟不应声,魏伊人不满的扫了一眼郑婉,还以为她是永安侯心尖尖上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侯爷,我的耐心有限,您也该为了攀哥儿考量。”
他已经四岁多了,该记事了,他跟郑婉的关系这么好,若是知道他的父亲不救郑婉,难保他心中不记恨,从此父子离心。
郑婉扯了一下永安侯的袖子,“路哥儿,求求你。”
永安侯缓缓的闭上眼睛,“你我夫妻五载,你当真要这般绝情?”
魏伊人将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的清凉的月色,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侯爷不配与我提,这五年。”
每一次,都是在嘲笑魏伊人识人不明。
永安侯心中有些乱,不由的想起侯府刚出事的时候,魏伊人当时就如同侯府的定海神针,有条不紊的安排上下。
有她在,好像天就塌不了。
可现在,他惦念了五年的人就在身边,需要他的保护,只要写下和离书,就能护住想要的人,他犹豫了。
耳边是郑婉抽泣的声音,此刻却让他心烦意乱,心中全是跟魏伊人的点点滴滴。
明明他们还在商量着,神医回京可以调养身子要孩子了,怎么就走到如今要和离的地步了,怎么就又走到,让他如此狼狈的地步了?
“侯爷,外头的衙差等不及了。”外头,下头的人又开始催促。
若是再不放行,人家直接强硬的来抓人了。
永安侯猛的睁开眼睛,将思绪从回忆里收回,看着烛光下,表情平和的魏伊人。
她好像就是如此,永远都是这般气定神闲,万事皆在掌握中的从容。
耳边,郑婉哭的声音更大了,永安侯侧身小心的擦拭郑婉面上的泪水,这一次,郑婉是真的满眼的悲伤。
明明还在上一刻,她便得偿所愿,坐上当家夫人的位置,可眼下,一切皆成泡影。
看着郑婉如此伤心,永安侯的眼眶发红,“拿笔来。”眼下,他似乎,别无选择。
和离后:与前夫活成对照组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