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睡不着,白日里总爱在这晒太阳,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现下他真的害怕被人折腾了。只要能减少那些身体上的折磨,现下,莫要说让他当孙子了,就是当狗都行。
魏伊人视线在郑路身上略过,而后收了回来,大踏步的离开。
“奴婢着实的好奇,这位恨不恨那个贱人!”看着郑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郑攀那个小孩子在这被调教,日子肯定更难。
那个孩子也是前世做了孽,才会投胎在郑婉的肚子里,他被她这个娘算是害的凄惨了。
“自私的人,这个时候只会想着自己,顾不了旁人了。”想来对于孩子无能为力,也就随他去了。不过说完魏伊人笑了,也或者自己会浅薄一些,真爱能抵御一切,无论是孩子还是父母,都可以不在乎。
“夫人,您瞧谁来了?”才说了两句话,香附拉了一下魏伊人的袖子,瞧着郁方在前头站着。
他依旧是一身紫衣,赤金的头冠熠熠生辉。
“你怎么过来了?”魏伊人浅笑着迎了上去,今个难得休沐,他不在府里歇息着,跑出来做什么?
“我看着时辰不早了,过来接你。”郁方在魏伊人跟前站定,大街上他俩始终保持着半臂的距离。
魏伊人抿嘴轻笑,郁方估摸是去叶家门口接的自己,瞧自己已经走了,这才寻来的。
“我以前有一次在集市上瞧见你了,故意没理你。”忍不住笑着逗郁方几句。
“我知道。”郁方从容的应了句。
那日他转了大半条街,就是为了跟魏伊人偶遇,结果看魏伊人当没看见自己,只能悻悻的离去。
身后的广廷听见这话,不由的撇了撇嘴。
这事莫说郁方记得,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不过突然有所感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不时的露个脸,或许就能成了呢。
“香附姑娘。”广廷往香附那边挪了一步,“许是吃坏了肚子,这会儿难受的厉害,你替我禀报一声主子。”
这会儿郁方跟魏伊人正在追忆过去,若是被打扰了,郁方肯定心里不快,等着一会儿她们停顿的空隙,香附帮着自己禀一声便是。
香附看广廷这么大个汉子,难受的满脸的痛苦,连忙应下,“广廷大人放心的歇息着,我定会禀报夫人大人。”
广廷道谢后,很快离开。
前头郁方看着已经晌午了,领着魏伊人去酒楼用膳,正好下午还有时间,他想着带魏伊人去边郊转转。
人家旁人新婚,小两口少不得在外头游山玩水,偏偏他们还没正儿八经的有这半日闲情。
“花间明月,松下凉风,输我北窗一枕。”魏伊人笑着摇头,“改日吧。”
成日里公差忙的很,好不容易歇息一日,今个还又早起了,若是可以,魏伊人只想好好的偷个懒,什么都不做,就在床榻上躺着。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郁方一听,眼睛都比之前亮了许多。
同床共枕,怎么不算是夫妻间必须要做的事?
只是郁方垂下眼,掩住了心事。
晴天白日的,不雅着实的不雅。
俩人吃了饭就坐在了马车上,魏伊人闭目养神,郁方看着魏伊人养神。
现在没有外人在跟前,郁方一点点的挪动指尖,终于碰触到魏伊人的手,随即紧紧的握住。
魏伊人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魏伊人的沉默,让郁方只觉得难熬。
规矩教养跟本能冲动,不停的在心中打架。
最后低头在这今个穿的这一身紫衣上,让理智压住了心头的躁动。
紫色素来金贵,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
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