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年家可是簪缨世家啊,现下名声都毁了。”
“什么?雍郡王府,那不是咱们旗主府上吗?老二他、他……”年夫人不可置信地望向被打的二儿子,满眼都是恐惧与害怕。
年羹尧梗着脖子叫嚣,“什么旗主?不过是升了郡王,咱们才被划分过去而已,这才多久。再说了,他雍郡王比得上谁?直郡王(大阿哥胤禔),诚郡王(三阿哥胤祉),谁不比他早封爵。就是八阿哥都比他名声好,凭什么一句话就想让我去见他?”
年遐龄被气笑了,直接扇了两巴掌,“你能耐,你有本事,有种别大庭广众下说,将全家人带上啊!我年家若有一日遭逢大难,必定是你小子嚣张跋扈、不知轻重导致的。”
杨氏这时闻言更是恸哭起来,对着年羹尧就是一顿输出:“往日,二弟不在乎我这个大嫂不要紧,如今,也不在乎在乎妹妹与侄女吗?你说话的时候可想过,大妹妹与侄女们将来要选秀。”
“雍郡王如何我一介夫人不好评价,但雍郡王福晋深得太后与贵妃喜欢,如今弘晖小世子就养在宫中。你口不择言得罪了雍郡王,雍郡王福晋生不生气,将来大妹妹与你侄女选秀能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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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雍郡王福晋宽宏大量,不跟咱们女眷计较,那你大哥呢?他可是刚被雍郡王收为门人,日日去雍郡王府上听差呢?你也不在乎你大哥的前程?”
她的玉华与玉容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叔叔,过去十来天她奉承雍郡王福晋、侧福晋等,花的心思都白费了,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年遐龄一听这话,火气噌噌往上冒,大吼道:“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逆子,当真是连累全家。
年夫人立马拉开年世兰,本想骂杨氏火上浇油的话,也被咽了回去。贵妃可比惠妃地位高,老二媳妇身份再好,也没法为世兰以后选秀“保驾护航”。届时,贵妃只需随随便便一句“殿前失仪”,世兰以后连嫁人都难!
年羹尧本想继续犟着,可听说会影响妹妹世兰以后,顿时泄了气,立马就认错。他只是随口抱怨两句而已,雍郡王不会如此小心眼记仇,甚至报复家中女眷吧?
年遐龄见人服了软,只得捏着鼻子给这畜生收拾烂摊子。
一边给杨氏说软话,安抚一二的同时,请老大(年希尧)去雍郡王面前探探话,好歹给个认错的机会不是。
一边叮嘱年夫人,事情摆平前不要出门乱应酬,管住二儿媳妇,别这时候找明珠想办法“乱弹琴”,帮倒忙。
年夫人点头应下,带着懵懂的年世兰与哭泣的二儿媳妇回了院子。
杨氏恨不得手撕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可为了丈夫的前程,也为了女儿的将来,只能不情不愿地安排起来。
边准备给雍郡王府的赔礼,边在年希尧跟前儿诉苦,求他务必为了女儿,别在雍郡王面前给年羹尧开脱——该怎么就怎么,别小叔子搭进去不说,自己也没了前程。
若宜修在,必定会称赞杨氏一句,果真是会审时度势,面子功夫做的也不错。
只是当前宜修并没有心思花在年家身上,反正年羹尧的名声已经臭了,胤禛对年羹尧也没了好感,后续都是收尾的活计。
现在宜修想的是,如何才能在大福晋生产前,研制能吊住孕妇产后大出血一命的药丸。
大福晋可怜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大福晋怀孕时间与自己、三福晋相差不远。
而双胎素来是八、九个月便早产,说不得生产的时候,自己、三福晋、大福晋会撞到一块。
上一世,大福晋就是在生下第五胎,也就是唯一的儿子弘昱后,血崩而死。
这一世,机缘巧合,宜修、三福晋、大福晋产期相近,宜修和三福晋还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