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宜修坐在梳妆台由着剪秋、绣夏忙活。
望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宜修彻底放下了皇室嫡福晋款儿,连声抱怨。“唉!每次相聚,本福晋都觉得头疼,头疼的很!”
候在一侧的李嬷嬷赶忙宽慰,“主子辛苦了,可这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无论是您提点八福晋、九阿哥,还是为怀安格格谋划、连番宽慰七福晋,都做实了您的贤惠人设。
往后在妯娌间交际,除了三福晋,便是太子妃都不一定有您得人心呢!”
宜修叹了口气,松了松神色,“废了这么多心思,就是要让外人知晓,我乌拉那拉·宜修,乃名副其实的贤惠人。”
“那是当然,太子妃、三福晋和您关系不错,您又没少照拂布尔和、爱兰珠等小格格。
五福晋、温宪公主、纯悫公主唯您命是从,八福晋如今也亲近您,九福晋、十福晋随大流。
至于新妇十二福晋,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管她人如何,十二贝勒跟着咱们郡王爷混,还能远了您。
将来,您的态度,就是皇家福晋的态度,您的面子,妯娌、小姑子们总得给。”
宜修微笑着点头,女眷之间的来往,丝毫不亚于男儿在外的纵横谋划。
真当她转了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温宪,图的是什么?可不仅仅是提前打压十四和宫里的乌雅氏。
七贝勒府时主动表明立场,会帮八福晋做戏做到底,又拿怀安亲娘嫁妆的事儿提点她,帮她打压惹是生非的妾室等等。也不单单是要拉近双方关系,图谋将来拉拢老八给弘晖效力。
给五福晋、七福晋出主意,邀请九福晋、十福晋多番往来,甚至借着祈福宴的名头,拉她们下水,也不独独是要彰显她四福晋的贤惠名声。
这一世,从她借三福晋引路,以四福晋的身份重新打入皇家妯娌交际圈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往来、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将来能掌握贵眷之间流言乃至舆论。
将来,无论什么事儿,都要让半数以上妯娌、公主都站队自己,以她的态度为态度,以她的想法为想法。
以后,待十四出宫开府,在皇家兄弟间混成什么样,他的福晋在妯娌间口碑如何,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将来,弘晖长大成人,因自己在皇家妯娌之间的地位与贤惠口碑,又是嫡长子的身份,绝对能拥有不亚于明太子朱标的地位。至少,弘晖在皇孙这一代中,绝对会是不输给弘皙的另一个领头人。
别的不说,三福晋的弘春、大福晋的弘昱、五福晋的弘晏、七福晋的弘旭,肯定是跟在弘晖屁股后头长大,兄弟关系还用说?
狗男人将来上了位,也得供着、捧着弘晖,再猜忌,也不可能对亲爹看好的皇孙、众兄弟认可的侄子咋样!
畅想着以后弘晖被叔伯、兄弟众星拱月的模样,宜修忽的笑了出来,“呵呵呵,我的儿啊,只要你健健康康长大,额娘一定最好的一切捧到你跟前儿,由着你选。”
笑了一会,宜修缓和了神色,想起正事,让李嬷嬷附耳过来,“你去三舅那儿一趟,让他这样……”
翌日,毓庆宫。
太子刚哄好女儿明德、侄女宁楚克,答应给她弄只更好的雪貂,许她一个人养。
明德吧唧吧唧亲了太子两口,嘟着嘴,用稚嫩的小嗓音表达感谢,“阿玛,阿玛,好阿玛!”宁楚克也不甘示弱,连忙搂着太子的胳膊,柔声喊,“二叔,二叔,好二叔。”
太子把人揽入怀中,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子,对着边上绣花的太子妃诉苦,“给她们找雪貂,就是好阿玛、好二叔,不给找就是坏阿玛、怀二叔,气性儿真大。也是明珠这老头子蔫坏 ,惯会钻营,一瞧老爷子喜欢孙儿,就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