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宰’了六十万两的胤褆,心痛难以自已地表演了个“猛男落泪”……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再一次叹气,抚额、头疼后气急败坏,无奈地劝道:“差不多得了,我都听你哭嚎一下午了,人都要被你号丧号走了。”
“走吧,号丧也不是你这样嚎的,求你了,赶紧的滚!”
“回你的直郡王府去,再不走弘晖他们就要回来了,到时瞅见你个九尺高的汉子干嚎大半天又不流泪,还一副悲戚如天塌了的模样,肯定要问……你也丢脸不是。”
吸了吸鼻子,胤褆胡乱抹了把脸,干的……哭嚎累了,当即端起水壶咕嘟咕嘟喝茶,似有讨好地道:“老二,你给我出个主意,让我把吃的闷亏给填了,要不,我心里这关过不去。”
胤礽黑着脸,嫌弃地撇了一眼,“哼,别说你,就算是皇阿玛,对上三弟妹、四弟妹这两个儿媳,又能怎样?弘晖、弘春可日日在人家跟前到处跑呢,他一个公爹拉的下脸训斥?更何况是你这个大伯哥!”
胤褆不服气地再次开口,“那咱们就认栽……”
得了太子狠狠一眼刀,缩了缩脖子,猛地眼神惊骇,不由地呢喃道,“外甥多似舅,不怪孟佳·茂景那么能捞钱,人家当真是舅甥一脉相承啊!!”
胤礽一下顿住了,眼神中透着不可置信,但对上老大眸中的一片茫然,又摇着头压下内心的震撼感:
以前只觉老大是个莽夫,未曾想竟也是粗中有细,差点以为这家伙是装的,有扮猪吃老虎之嫌……
看见那茫然无知、清澈见底的眼神,他就放心了,果然,这才是老大。
感慨过后,胤褆呆滞地捂住胸口,颓丧长叹,“老二啊!我这心就跟被扎似的,抽疼抽疼的,总感觉要没了……”
“说吧,你到底要啥?”太子默默低头抚额,无奈地叹气。
胤褆眼光里充满希望的光芒,图穷匕见,“这个月分红,你多让我两成呗!”
“……滚!”
“老二,咱们三十多年的兄弟,还比不上那两成利吗?”
“……立刻,马上,滚!”
“老二……”胤褆还想再争取一次,立马被打断,胤礽斩钉截铁吼道,“滚,马上滚,何玉柱,死哪去了,赶紧把这个不要脸给爷拖出去!!!”
何玉柱闻声进书房,却一脸地纠结,在二人杀人般的眼神中,说出了个颇有些“杀人诛心”的消息,“太子爷、直郡王,刚三福晋、四福晋送了一整套珍珠头面给太子妃,来送首饰的姑娘说,宰了个肥羊,这是提前发的年底分成;
大、大福晋那儿,也送了,一整套的翡翠头面;
听说,贵妃娘娘、荣妃娘娘那儿也有,好像……惠妃娘娘也……”
“咚”的一声,老大呆滞地跌落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哭嚎起来,“这、这、这……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拿着老子的钱,赚她们的人情……有苦难言啊,老二,老二,哥哥,恨啊!!”
太子双眼爆红,用力地点点头,狠狠将桌子上的东西摔倒在地,“把家虎,把家虎,还真是……”
“二伯,二伯,看,看,额娘给我挑的长命锁,好看吗?”弘晖拉着弘春,哒哒哒往书房跑来,边跑边喊,“二伯,二伯,你看,你看……”
太子不得不咽下满腔怒火,挤出个笑脸,快步跑到书房外,一把接住两个小胖墩,“什么长命锁,让二伯瞧瞧。”
弘晖、弘春屁颠屁颠地伸长脖子,方便二伯看莲藕似雪白的脖颈上如意云头形长命锁,脸上满是期待,期待二伯夸夸。
摸着长命锁上的叮当吊坠,太子不得不承认,这长命锁确实好看,顺从地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