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姨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院子里众人均无人注意到李双汐一闪而过的得逞和冷冷勾起的嘴角。
周采瑶更是不可思议地微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她就说李双晚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原来恒王去一趟白马寺竟然收了个侧妃回来。
难不成,李双晚去庄子上住的那十几天,恒王对她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周采瑶真想放声大笑,李双晚啊李双晚,你自诩清高,却原来连自己的男人也管不住。
朱安禾听到这里听出些不对味儿来了。
朱安禾拨开拦在她面前的赵嬷嬷,走到许底和李淮义面前:“等会儿,什么意思,什么恒王府的侧妃?苗苗要做凌恒的侧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淮义好像才看到朱安禾,脸上讪讪:“大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甭管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你,苗苗要做凌恒的侧妃是怎么回事?”
李淮义没那个脸说。
朱安禾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见自家女儿虽然脸色难看,但神情并不见哀伤。
想想那封信,朱安禾眉心一跳,不会是晚晚设下的圈套吧?
她图什么?凌恒祖训也没有和离一说呀。
而且晚晚若因凌恒要娶侧妃就闹着和离,就会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所以,这件事不可能是晚晚做的。
是凌恒那混蛋管不住自个儿的裤腰带!
还好还好,晚晚对他没走心,没让他近身,说明连肾也没走。
极好。
可一个脏了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她的女儿的,她得好好和晚晚合计合计,怎么从恒王府全身而退。
心思百转,这些话不能问自个儿女儿,问两个小婢女?不妥不妥,都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朱安禾脸色一沉,呵道:“赵嬷嬷,你来说!”
赵嬷嬷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只,只知道昨天晚上,恒王殿下和二姑娘被发现在白马寺后院的竹林小屋里。后来便听说恒王殿下要纳二姑娘为侧妃,别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朱安禾呵呵冷笑,虽说自家女儿如今瞧不上凌恒了,但受害人的姿态得做足了。
她一把抓住李双晚的手对李淮义夫妇道:“这件事,希望二弟和弟妹能给我一个说法!我女儿嫁给恒王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你的好女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做妾,这件事就是到了天王老子那儿也说不过去!”
说完拉着人转身就走。
走出半道才发现,这是她自个儿的院子,她走什么走,又折回来,对跌坐在一旁沉沉叹气的李淮义冷冷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李淮义那叫一个羞愧难当,狠狠地瞪了自家婆娘一眼甩袖走人,原本还想问问周采瑶的事,他见了,这女子与阿晚确实长得极像,可现在也只得作罢。
许氏不情不愿地也跟着走了,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凭什么,现在这镇国将军府住的是他们二房一家,凭什么她朱氏如此趾高气扬!
她没事回什么京,添乱。
然一对上朱安禾那张冷脸,也只好闭嘴。
……
李双苗是被人押回她自己住的浮光院的,而原先伺候在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和两个婆子,在她回来前就已经被处置了。
如今偌大的浮光院空空荡荡,赵嬷嬷正是趁着这个空档闪进来的。
她一见到一张脸白如纸的李双苗,便呵呵一笑,抬步入内:“二姑娘,奴婢是来恭喜你得偿所愿的。”
李双苗冷冷地看她一眼,一言未发,只呆坐在桌边。
赵嬷嬷将欠条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