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竟敢狂妄自称无二社!
这些不满非一日所积。
且他们寻梅社中大多是寒门子弟,对那些排挤打压他们的士族本就心存怨怼,此时面对崔琅这个不成器的崔氏子,借着这酒劲儿便都发作了出来。
“连宋兄都说了,那常娘子此结社之举,分明是在败坏国子监风气!”
宋显闻言皱眉。
他是说过这句话,他此时仍敢说,但经他人之口说出,竟像他于背地里嚼舌根说女子坏话一般。
而偏偏那女子此时走了过来,将这句话听在了耳中。
四目相视间,她倒没有质问或是恼怒——
而是先让人将崔琅拉到了一旁,而后与他道:“宋举人惯喜以男女之别论高低,莫非是觉得除开男女差异,你便没什么别的可以与我做比较的了吗?”
宋显拧眉。
他身边那些社员也面露不忿。
这是什么自大到极点的话?
宋显道:“我一直正是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才礼让你三分……”
常岁宁看着他:“你我未曾争过什么,何来相让之说?”
还是说,他因拜师乔祭酒之事,一直在心中与她较劲,又因所谓她是女子,又“不屑”与她较劲?
宋显袖中手指微紧,好似极隐秘的心思被人看破。
偏是此时,视线中那少女道:“比起私下揣测议论,今日宋举人可敢抛开男女之分,与我堂堂正正地比一场,分出个真正的高低?”
这是当众下战书了?
四下嘈杂起来。
察觉到那些视线,宋显看着常岁宁:“常娘子想与宋某比什么?”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