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仪宁宁吗?”
荣王世子微微一愣。
常岁安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对方。
他原本就很愚钝鲁莽,直接问出心里所想也很合理吧?
鲁钝此时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就像剑童过于泯然众人的脸,就像妹妹的“脑子坏了”,他或也可以擅用自己的鲁钝!
少年自觉打开了变废为宝的新思路。
反正问一问也不吃亏,万一真能试探出点什么,那不就赚了吗?
如此想着,常岁安看向荣王世子的眼睛越发单蠢澄澈。
李录不禁一笑:“自然是因为心仪。”
此时提到那个少女,他带笑的眼中有两分不易被察觉的失神:“我想,应当没有人会不喜欢常娘子吧。”
常岁安听在耳中,不由赞成地点头:“也对……我妹妹的确很好。”
不忘安慰对方:“荣王世子你也很好。”
又补道:“尤其是眼光!”
李录愕然失笑,随后却也点头:“是,我眼光的确很好。”
常岁安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过大家都说,这感情之事最是勉强不得……”
李录惭愧道:“正是如此,偏我当局者迷……此番在下错就错在不该试图行勉强之举。”
见他惭愧自责,常岁安便又安慰道:“无妨,反正也没成嘛!好在并未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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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录再次失笑:“常郎君还真是和常娘子一样,都这般坦率爽直。”
常岁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妹妹比我会说话多了……我阿爹便常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气氛还算轻松,或者说,大多数人同常岁安在一起都会很轻松。
李录便同常岁安闲谈起来,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常岁安编入了玄策军之事:“……听闻常郎君一举考入了玄策军精锐聚集的前锋营,如此英雄少年,实在令人羡慕敬佩。”
他看着眼前少年,语气中有敬佩也有向往:“假以时日,常郎君必然会成为如常大将军一般的栋梁将才。”
话至此处,有些自惭形秽地一笑:“现下江山朝局不稳,我也有报效之心,怎奈病体残躯不堪大任……实在愧为李家子弟。”
常岁安:“人各有所长,荣王世子不必为此气馁,像我阿爹就常说,我虽天生一副好力气,但都是拿脑子换的!”
李录笑了笑,便也收起了那些许落寞。
转而问:“不知接下来常郎君是何打算?听闻崔大都督将要率军赴北境修筑边防,常郎君是否会一同前往?”
“此事还未定下……”提到这里,常岁安有些犹豫:“如今阿爹不在京中,我不放心将妹妹一人留在家中,便打算回头同妹妹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李录看向河对岸的青山:“许多时候,前路大局,及与家人相守,二者总难两全。”
常岁安便想到了这位荣王世子的处境,孤身一人留在京中,无法与家人团聚,也是可怜。
但有些事不是他能妄加评论的,常岁安心中留意着分寸,便未有多嘴。
常岁安未多提荣王世子的家人,只听对方提起了他的家人。
“重阳前便听闻常大将军已率军抵至淮南道……现下两方多半已经交战,只是不知战况如何了?”李录有些忧心地问。
常岁安摇了摇头:“现下还未听到消息,只能等战报回京。”
他每日都在挂心阿爹的身体和战事,但战时两地消息往返不便,他也没办法及时得知阿爹的情况。
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李录斟酌了一下,道:“数月前淮南王大寿之际,我父王曾令我使人前去相贺,因扬州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