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副将看得着急,这么厉害的女儿大将军怎么还不认领呢,于是干脆替大将军高声道:“这是我们常大将军之女!常家女郎!”
常阔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常岁宁转头看向他:“阿爹?”
常阔一个激灵:“……没错,我闺女杀的!”
金副将这才满意——瞧把将军骄傲激动的,声音都发颤了!
“原是个女郎……果然,虎父无犬女。”徐正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但仍对这个少女杀了葛宗之说半信半疑。
毕竟,这实在很不可思议。
但此刻不是深究一个小小女郎是如何杀了葛宗的时候。
他看向常阔:“今日一战,我军中折损两员大将……常大将军果然用兵如神,实令徐某意外,钦佩。”
“战至此时,两军皆疲,但此战胜负未定,尚未结束。”他微抬手,与常阔道:“为两军将士而虑,不知常大将军可愿与徐某一赌?”
常阔不置可否:“先说来听听此赌是人话否。”
欲成大业者,脸皮不能太薄,徐正业并不介意他话中骂音,往下说道:“犹记得当年常大将军跟随先太子殿下征战立功时,徐某尚在京中行纨绔之事,终日不识愁苦……实在惭愧。”
“故而论起领兵打仗,在常大将军面前,徐某只是小小后辈而已。今日我这小小后辈,想斗胆与常大将军单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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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常大将军胜,我自退兵撤离。若徐某侥幸赢得此局,便请诸位让道,容徐某入和州。”
常阔看着他:“我军已有大胜在先,我为何要答应此赌?”
“徐某方才说过了,此战胜负未定。”徐正业微回首,看向身后:“徐某不才,另携五万大军前来。”
金副将面色一变,被彭参军扶着的云回也抿直了苍白的嘴角。
“徐某若是强取和州,料想也不是不能。”徐正业道:“只是今日伤亡太甚,徐某已不愿再起血光,故才有此提议——”
端得是一副大义仁德之态。
并道:“想来常大将军也与徐某之心相同……徐某虽自认不比常大将军,此提议或有自大之嫌,但徐某身为后辈,愿以此赌,聊表敬意。”
“不知常大将军意下如何?”
换而言之,如若不答应,便只能下令强攻了。
“常大将军……不能答应他!”云回仰首,与常阔道:“此人字字句句听来仁厚,实则不过真小子假君子也,大将军决不可中计!”
对方句句以后辈谦称,刻意示弱,自称“不比常大将军”,可若无十足把握,为何要放弃攻城这条必胜之路,来冒险做赌?
什么“聊表敬意”,分明是想用最小的代价夺下和州城罢了!
常大将军先前虽未参战,但也在城楼之上指挥大局半刻未离,一整日怕是连口水都顾不得喝,且身有伤疾……而这徐正业正值壮年,又蓄力而来,分明是有必赢把握。
退一万步说,对方此时身后兵力强盛,纵然当真输给常大将军,难保不会另寻说辞,出尔反尔……
这些且是客观而言,而出于私心,云回也实不愿常阔再为和州城如此犯险,甚至要压上自身性命做赌。
常大将军不欠和州城任何,反倒是他们和州,已经承了常大将军和常家女郎太多恩情!
云回还要再劝,却见常阔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就在云回认定常大将军要为和州将士而应下这个赌约时——
“宁……宁宁,你觉得如何?”常阔转头,小声询问,与其说是询问,神态更像请示。
云回:“?”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常岁宁看向徐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