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们卷进去,但谁让他们是第一茬苗苗呢,第一茬总不是那么好当的。
褚太傅在心中叹气,那些苗苗们却跃跃欲试。
不知世道凶险啊——湛侍郎内心有些发愁。
钦差他不是头一回当,但拖着十多个刚学走路的奶娃娃,却是实打实的头一回。
哎,一拖十二个奶娃娃,搁谁谁不得愁死啊。
察觉到湛侍郎的愁绪,魏叔易同情之余,不禁愈发庆幸自己逃过了这桩差事。
他并非不想见“她”,他只是还未想好要如何面对那个诡异的真相,及真相身后的“她”。
湛侍郎领着他的奶娃娃们去交待事项,魏叔易则跟着下值的褚太傅一同离开礼部。
走了一段路,褚太傅瞟向身侧俊美悦目的青年:“魏侍郎有事否?”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傅的眼睛。”
褚太傅不怎么给面子:“有事便说,老夫的轿子就候在前头。”
他好不容易能按时下值一回,他可不想白白在此浪费时间,他半刻钟都不想便宜这万恶的礼部。
“是,下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太傅。”
有些?
所以还不止一件?
褚太傅在心中瞪眼,年轻人如此贪心占用一位老人的下值时间,何尝不是一种歹毒?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