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旻松了口气。
今日的计划都是提前商议好的,常节使特意让人来他帐内乱杀一通……或者说乱死一通更为贴切——除了方便脱身之外,也是为了让他事后能有足够的说辞将自身摘干净。
这些说辞固然无法让李献消除疑心,就连方才那名校尉事后冷静下来也会察觉到异样,但只要在明面上说得过去,李献找不到证据,便奈何不了他。
至于李献明面之下的那些情绪……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李献待他的不满也一直存在,不在乎再添一成了。
总而言之,今日之事顺利就好。但愿一切努力不会白费,瘟疫之事能早日得到解决,不要再有人因此死去了。
……
沔州城外,一连忙了多日,肉眼可见瘦了不止一圈的乔玉绵,此一日才知:“……郝统领是说,宁宁她亲自抓人去了?”
得了荠菜点头,乔玉绵只觉眼前一黑,她对诸如此类事全无了解,脑子里唯一能想象到的便是宁宁单枪匹马闯入千军万马里捉人,一时间手都抖了:“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荠菜:“原本许是会有两分闪失——”
见乔玉绵脸色顿时又白了两分,荠菜一笑,赶忙道:“但大人说了,她亲自去,这闪失便不会再有了!”
“……”乔玉绵微微张了张嘴,刚要再问些什么时,只听孩童的哭音传来:“乔大夫!”
乔玉绵回过头去:“小袄——”
小袄哭得眼泪鼻涕糊作一团,满脸无助:“乔大夫,大家都说左员外他快死了!求您再救救他吧!”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