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琮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李录。
事已至此,他自然料得到李录必然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但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戳破,且是如此平和的态度。
“从前见你时便觉亲切,果然不是错觉。”李录眼神温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庆幸:“你也知我一贯体弱,苦于无法替父王分忧,日后有你伴在父王身侧,我便也心安许多。”
李录说话间,走近两步,抬手落在义琮肩上:“只是辛苦了你,如今家中唯有你能在外替父王分忧……但要记着,务必要保重自身。”
义琮下意识地看去,同他自幼习武的双手不同,那只手白皙文弱,孱弱却自有贵气。
义琮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粗糙的双手,脑海中则在反复回响李录那一句“如今家中唯有你能在外替父王分忧”……
“如今家中”——唯有他能在外?
此言乍听并无异常,但细思之下,这以“家中”为前提的如今”与“唯有”之间,却仿佛包藏诸多可能。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