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至。
喧嚣的盛京城,并未回暖。
反倒是因为前阵子的狂风骤雨,而依旧显得冰寒彻骨,渗透进骨子的寒意,冻结成冰,不仅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也出现在了一些人的心里。
街边的几个帮闲,手插袖子,缩在街边,眼神机敏的看着过路人。
其中一个突然开口。
“听说了吗,舒尔哈齐亲王的事?”
“不是说为大汗受了伤,目前在大汗金帐里休养吗?”
旁边有人接口。
“受伤?”
那人冷笑一声,“你啊,太年轻了。”
他边说着,边神秘的看了看旁边,当发现有人悄悄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时,这才低声开口。
“我可是听说,是大汗为了延续寿祚,把舒尔哈齐亲王给血祭了,人就剩下一具骨头架子了,只怕是没几天好活了呢!”
“还有这等事?”
众人露出惊容。
“可不是!这可是我三大姑的八大姨家的外甥亲口说的!”
那人一脸笃定,“他在金帐里面做侍卫,这消息能有假?那天夜里,他亲眼看到一具骨头架子从大政殿里抬出来,当时还呼呼的冒血呢,别提多惨了!”
“唉,大汗对待胞弟都如此,未免有些太过凶狠了……”
而类似的场景和对话,发生在盛京城的许多角落里。
尽管有些风声传出,是舒尔哈齐亲王自己主动请缨,要为大汗献祭血躯,延续寿祚,以鼎和天命气运,可谁会相信?
舒尔哈齐当初打定主意要自立门户的事情,大家可都还记得呢!
这时候突然化身大清头一号的大忠臣,自愿献身血祭,以延长大汗努尔哈赤的寿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贝勒府中。
同样不相信的自然还有皇太极,范先生,还有齐道人。
“大汗之心,狠辣如斯啊!”
齐道人遥望着盛京城上空那一条飞腾的皇道真龙,感慨无比,“不仅收割了舒尔哈齐的气运,最恶毒的是,还留下对方一条性命!”
“一头骨架子,还能做什么?”
“缺失了人间的一切享受滋味,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能玩女人,甚至还要继续为大汗卖命!呵呵,这是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啊!”
尽管之前对方曾经重创了他,还抢掠了他的雷池水,可想到对方如今的凄惨模样,内心也不禁戚戚然。
同为重楼境,对方的下场无疑令人触目惊心。
眼下还好,说不得等到依附在骨体上的元灵彻底粉碎后,连骨体都要拿来炼兵!
这也是不少武道强者的下场。
“……”
而皇太极闻言,脸色再度阴沉了三分。
别看他那天夜里被“舒尔哈齐”百般羞辱,拔刀相向,可对方的存在无疑能为他分担努尔哈赤的部分火力。
现在可好,他已经数次被努尔哈赤招过去训斥了。
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了。
毕竟,他担负着九城兵马司的职务,掌握着京中五大营,实在是有太多的地方容易产生纰漏,被抓住小辫子了。
尤其是这些天,盛京城附近不时就会传出富户外出被劫,要不就是贵族府邸被盗,有些大族更惨,连祖宗的墓地都让人给刨了。
一旁的范先生也脸色不好看。
他之前判断,“舒尔哈齐”的存在会为皇太极分担火力,哪里想到转眼“舒尔哈齐”就没了。
眼下,努尔哈赤盯上了皇太极,连带着他也感觉到了吃力,只能每日竭尽心力,争取在任何方面都不留下纰漏。
可越是做的完美,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