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伸手揪了凤怀瑾耳朵,把他揪到自己面前来。
“你小子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能怎么样你是吧?我的东西你都惦记?”
她倒没有真的多么生气,只是被这小子偷了药如今才发现,确实有些没面子,不教训他两句以后成何体统。
“哎呀,小皇婶,婶婶,虞兮姐姐。”凤怀瑾撒娇的功力连虞兮一个女孩子都佩服,他抓着她的手左右摇晃,耍赖起来。“不告诉你,不是怕你们担心么。就想着一锅端了这帮女刺客,再跟你和皇叔赔罪。我错了,我错了。”
虞兮被凤怀瑾抓着胳膊摇晃个不停,忍不住“噗”得一下笑了。
“好了好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爱撒娇。”都是凤逸阳惯的,她暗想。
凤怀瑾看她不再生气,一颗忐忑的心才放下来。
虞兮是什么人,可是皇叔心尖宠,她要是真不高兴,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皇叔不高兴,皇叔不高兴,一定要打他屁股。
他堂堂一国之君,可不能总被打屁股啊!凤怀瑾庆幸得想。
谁知,凤逸阳像长了透视眼似的,明白凤怀瑾想什么,伸手对着凤怀瑾的屁股就是左右各一把掌。
“啊!皇叔,我不要面子的啊!”
凤怀瑾又是哇哇乱叫,惹得凤逸阳和虞兮笑个不停。
众臣们早就被遣散了,偌大的世德宫只有他们三个,这个情景才没有被人看在眼里。若传出去,他堂堂皇帝陛下还会被自己的叔叔打屁股,好容易树立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
“陛下,鞣然二皇子求见。”
世德宫外有人高声传话,话音到一个宫人耳内,再传给另一个宫人,一层层传进厅内来。
“八成是想替沈绿浓求情。”凤怀瑾道。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替沈绿浓有什么情好求的。”凤逸阳就要让宫人把屈沧溟赶回去。他对他是一百个讨厌,一千个气愤。
虞兮笑道:“难得一片痴情,让我们见证一下,哪怕不通融,听听也好。”
凤逸阳头一次见虞兮这么爱看热闹,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一片痴情?”
“沈绿浓过来救屈沧溟分明是个人行为,小聪明用惯了,以为靠自己就能转变局势,谁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她中了怀瑾的计。”虞兮解释。她本以为沈绿浓有多高明的手段,可见也不过如此。
最早非要与她们同车来上京,应该是要从凤逸阳下手的。后来发现凤逸阳根本对她不屑一顾,才剑走偏锋,选择了入宫接近凤怀瑾。
两个国家的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有她想得那样简单?
“何以见得是个人行为不是鞣然搞的鬼?”凤怀瑾不解。
“因为如果是鞣然的行为,斐孤辰一定会给我信儿。”凤逸阳接话。不过,谁的行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安在鞣然君主屈恒之的头上。这样才能在他们赎回屈沧溟时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那好吧。传屈沧溟。”凤怀瑾对着厅外喊。
用的不是“请二皇子”,而是“传屈沧溟”,一层层传话到屈沧溟耳内,他的眸子更是变得幽深不见底。
这就是战败者的处境,这就是人质的处境。
“请吧,二皇子。”长安在外面听着,忍不住想笑。
这样传唤犯人一样的方式用在敌国皇子身上,真是解恨呢。
屈沧溟看到了长安藏不住的笑意,冷冷地问:“长护卫,你笑什么?”
长安不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却难得嘴快了一回。
“我国天子化险为夷,外臣我心里高兴。”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屈沧溟吃了一晚上瘪,只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