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和云安音音站在村口看着远处,不停的朝牛车挥着手,直到看不见牛车旁灯笼的光三人才转身回家走去。
不知道是哪家的狗跑出来对着他们叫个不停,她抱起有些害怕的音音,云安低头捡了块石头和那条狗对视着。
狗跑了。
东边的太阳即将升起,微光穿破黑夜,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村里家家上空都飘着炊烟。
经过卫婶子家门口还听见卫婶子的骂声:“好你个铁头,你是不是又尿床了!”
接着传来铁头的求饶声,门外经过的三人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跑了。
到家不久卫大叔他们就到了,许长宁三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卫大婶忙完自家农活带着鸡蛋蔬菜就来了柳家,昨天长宁就和她说了诚之和云青要去书院念书,家里就剩三个人,还有两个小的肯定忙不过。
铁头陪音音去摘了很多野花回来,两人坐在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编花环。
要不是嫂嫂特意嘱咐音音铁头尿床的事不能说也不可以问,不然小姑娘要是问了,铁头估计得窝家里半年不出门。
许长宁告诉音音不管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是要面子的,而且有些话说的不好也会伤到他人的心,铁头哥哥比云青哥哥有耐心,音音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所以她没有问。
云安抢着去挑水砍柴,许长宁只好在厨房忙活,和卫婶子两人一起折菜。
“长宁啊,我听说昨个丽娘来你家了?”
许长宁低着头折菜:“是啊。”回答的很随意。
卫婶子看她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她,等许长宁抬头看她后,卫婶子凑过来:“长宁,你别觉得婶子话多,这丽娘和诚之自小有婚约,之前是知道诚之活不长了才来退婚的,现在诚之回书院的事肯定瞒不住,这丽娘的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哦。”
“婚都退了,她们还想做什么?”
“我记得以前诚之他爹娘还在的时候,诚之想退婚还被他爹揍了一顿。”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为什么要揍他?”
“哎呀我跟你说,你知道诚之爹娘以前经常去走镖,丽娘他爹也跟着,后来遇见山匪丽娘他爹是被抬着回来的,因为这事丽娘他娘还跟柳家大闹了一场,定了婚约又要了一百两才罢休。”
“就怕到时候丽娘他娘又把这事拿出来说,婶子怕你受委屈啊。”
听完婶子的话,许长宁又接着折菜:“婶子,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你还不知道我?我力气大着呢,她们要来闹我也不会吃亏的,诚之和张家的婚约怎么解除的,村里人都清楚的很。”
抬头看到卫婶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长宁笑了笑。
“至于诚之和张丽娘之间,我不大清楚她们之间感情有多少,只是现在诚之是我的夫君,那除了我谁都不能沾他一分。”
她停顿了几秒又开口:“如果是诚之要与她有些什么,那我就直接甩一份和离书,男人多的是。”
这话一出惊得卫婶子失去了表情管理,但仔细想了想觉得长宁说的对,如果自己闺女能像长宁一样的想法就好了。
“唉,我家那闺女要能像你这样想得开就好了,婶也不怕你笑话,这事憋心里好多天了,我也没敢和你卫大叔说,他那脾气要知道了得打上门去。”
这回许长宁彻底放下手中的活,听着卫婶子红着眼睛说之前发生的事。
原来那次卫婶子去看她怀孕的闺女,站门口就听见那老婆子骂她闺女,自己那女婿也跟着他娘一起骂,起因是自己那女婿和他们家隔壁的寡妇眉来眼去的。
卫婶子只听见自己闺女的哭声,气的她砸门,谁知道一看是她来了还拎着东西,那几人立马又对着她闺女客客气气的。
卫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