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就敢替她说话?”
那人梗着脖子:“郡主,谁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你倒是心宽,但我许长宁自小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许长宁?
那不是长宁郡主么。
“玉掌柜,我本不想在大街上难为你,可你却以哭相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玉娘微微勾唇,语气却是卑微:“小人不敢。”
身后传来马车声,柳母扶着肚子下了马车往这里走来,许长宁回头看到忙上前扶住她:“娘,你怎么来了?”
关筝拍拍她的手笑得一脸慈爱:“娘不放心你。”
柳府的下人护在主子们身边,关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玉掌柜,玉娘哭喊:“筝筝,你终于来了。”
她从身后的绣女手上接过包袱,眼神愧疚的望着关筝,小心翼翼地开口:“筝筝,这是我给你未出生的孩子做的衣裳。”
“你别在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关筝掩下眸中的失望摇摇头带着许长宁就要回府,玉掌柜突然暴起朝着二人扑过来,许长宁快速抱起柳母几个转身避开。
人群中一片哗然,千帆和红缨死死压住玉娘。
她轻轻放下柳母,伸手摸了摸柳母的大肚子:“娘,还好吗?”
“娘没事。”
丫鬟芳若扶住柳母,许长宁上前就给了玉娘一巴掌:“明知道我娘怀着身子却还这么用力扑过来,你安的什么心?”
玉掌柜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见筝筝看你们要走,一时着急所以才这样的。”
路夫人就在这时赶到的,她满脸恨意的扒开人群走过来,先是给许长宁行了一礼,再看向跪着的玉掌柜。
“路夫人。”
许长宁喊了一声,梁若弗收回视线苦笑一声:“郡主,我和路泽已经和离,我不再是什么路夫人了。”
“恭喜你。”
这三个字让周围人炸了锅,这长宁郡主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和离了,她还说恭喜?
梁若弗也是一怔,接着却是笑了:“多谢郡主,这的确是该恭喜的事。”
她转身又看向玉掌柜:“说起来和离这事,还得多谢玉掌柜。”
这事怎么说?
吃瓜群众纷纷竖起耳朵,对于这种官员内宅之事,大家都起了窥探之欲。
玉娘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只好抬头看着梁若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毁了路泽么?”
梁若弗不屑:“他与我何关?倒是玉掌柜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们之间的恩怕是比我这原配夫人多吧。”
哇哦!
这玉掌柜竟是做人外室啊!
“就因为你喊路泽去你那,害的路泽被罢了官,当时郡主和柳夫人不知情,还帮你撑腰,你却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早点死,我要是柳夫人,我也不会再原谅你!”
人群中发出惊呼,诅咒别人的孩子早点死,这事一般人谁做的出来,再看玉掌柜手中的婴儿衣裳,大家眼神都变了,恐怕这衣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帮着玉掌柜说话的男子脸色一变,羞愧的捂住脸。
“没想到玉掌柜是这样的人。”
“之前听人提了一嘴,我还不信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刚才差点就被她骗了,冤枉了郡主。”
玉掌柜被人指指点点,她在京城这么多年,除了那回在家门口接着就是这次被人羞辱了。
她用帕子捂着脸,这梁若弗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
那人到底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