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晚秋想通过杀柳家人,让长宁这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如若今天的事没有挽回,那长宁在柳家该如何自处?”
“柳廷玉,你敢保证你们一家不会怪她吗?”
柳廷玉抬眸看向容王,语气艰涩:“容王殿下,您让我如何回答?”
“哼!”
容王一甩衣袖不再看柳廷玉。
“儿臣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负长宁,恳求皇上严惩邓晚秋!”
广平王添油加醋:“五哥,那邓晚秋都被人伤成这样了,估计也活不久了,还能怎么严惩。”
“难不成让盛兆休了她?”
盛兆眼睛一亮,广平王说的有道理啊,邓晚秋已经成了废人,往后就算活着他都没脸带出去,反正府中还有今仪,她也是邓家的女儿。
“广平王说的是,臣得知她竟狠心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臣也是震惊不已。”
“这等毒妇如若再留在侯府,怕是会教坏了几个孩子啊。”
“臣恳请皇上让臣休了这毒妇。”
“准了。”
皇上淡淡开口:“等这件事查清后,国公爷就把邓家大小姐带回府中吧。”
国公爷眉心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看在皇后太子的面子上,那也应该是一杯毒酒私下赐死晚秋,皇上怎么会让盛兆休妻,还让他带人回府?
“臣遵命。”
国公爷恭敬应下。
皇上又看向容王,容王气柳廷玉性子软,但他并不知道黑衣人说的话,柳廷玉作为臣子也是没有办法去硬碰硬,更何况邓家还是皇后的母族。
容王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太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五弟,你身子还未好,还是莫要动怒。”
容王脸色苍白,身子骨看着也很消瘦,仿佛从那日许长宁离开京城后,他就像棵枯萎的树日日躲在府中思念着女儿。
严公公给皇上续了杯茶,皇上抿了一口,是西湖龙井。
他摩挲着手串,眼神从底下人的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国公爷身上,邓晚秋在江南打杀人的事已经让人着手去查,如果黑衣人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国公府私下练兵也是真的?
皇后是否知晓?
太子呢?
一个个都怪他霸占着龙椅不退位,可谁又知道看着繁华的南明国背后却是禁不起任何动荡,太子不算聪明但好在听话,广平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容王一向是冷漠的样子。
倒是老十更得他心,可偏偏学不会在府中开枝散叶,钟情于一人对于皇室来说是大忌。
他这个做老子的如何能放心,国公府怕是早就生出了某些心思。
外戚不得干政,皇后和国公府怕是早忘了吧。
邓晚秋断臂处流了很多血,皇后已经恢复了平静坐在一边喝茶。
太医们施针止血,可这血却怎么止都止不住,众人为难的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看向温太医。
温佗默默叹气。
跟这些贪生怕死之人做同僚真是丢尽他温佗的脸!
“皇后娘娘,臣等无能。”
温太医转身朝着皇后跪下,皇后放下茶盏,语气尖锐:“你们可都是从通过层层选拨才进了太医院,把你们放出宫医术个个都是翘楚。”
“别告诉本宫堂堂太医院连个血都止不住。”
太医们忙跪了一地。
温太医垂眸:“皇后娘娘,长宁郡主的茅门十三针能快速止血。”
太医们直冒冷汗,这温佗莫不是想拉着他们一起去死。
皇后正要发作严公公适时的进来了。
“皇上让奴才来问问,邓大小姐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