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脖子伸的老长,等看清令牌上的字时他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柳大人,这是免死金牌啊!”
柳诚之整颗心涨的满满的,阿言的心意他都懂,接过令牌自然的系在腰间。
陈肃转到他面前看到他的动作又吓了一跳:“柳大人,这可是御赐之物,你怎能随意挂在身上,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而且这免死金牌不是皇上赏赐给长宁郡主的么,即使柳诚之是郡主的夫君那也不能随意佩戴吧?
千帆看他一脸紧张,好心安慰道:“陈大人不必担心,我家郡主也是如此佩戴的,皇上疼爱我家郡主也没说什么。”
“可……”
他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千帆挑眉:“郡主说夫妻本就是一体,她乐意!”
桃三站在后面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柳诚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腰间的免死金牌和玉佩,和千帆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去我院子喝口水再走吧。”
“谢谢姑爷。”
看着几人的背影,陈肃身边的人撇了撇嘴,这柳大人住在他们大人府上倒是惬意的很,还他的院子?
还有那位未见过面的郡主,竟是如此宠自己的夫君,免死金牌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底下的人送来了,摆明着给柳大人撑腰的。
“大人,眼下柳大人有了免死金牌,哪怕他在金州捅破了天,恐怕皇上也不会重罚他,咱们可怎么办啊?”
陈肃眸色渐深,看着那几人消失在转角处,久久才叹了口气:“先去书房吧。”
千帆一路上都很欢快,叽叽喳喳的和柳诚之说着这几日他们在云麓县都干了什么,字里行间全围绕着小姐,他又不是傻子,姑爷最想听的不就是他家小姐的近况吗。
听到她这几日逛街买东西打麻将烧烤看话本子玩的不亦乐乎,柳诚之不自觉地露出微笑,阿言开心就好。
桃三撞撞千帆的肩膀,问:“云麓那孩子这几日在做什么?”
千帆猛地一拍大腿,说到那小子他也是笑着摇头:“那晚你们出门后,小姐就让人把云麓抱到自己房里睡了,云麓这小子估计害羞,每晚睡前都磨磨蹭蹭的。”
柳诚之脚步一停,千帆和桃三不知其意,他又接着走了两人就没放在心上。
没人知道夜深人静时,有一个男子给自己夫人传信,字里行间全是控诉:阿言,为夫在家时你为何不抱着我睡?
陈府另一边的陈肃也没睡,他把写好的信晾干墨水后折好塞进信封,最后还用特殊的手法封好。
“把这份信送出去。”
“是,大人。”
这边有人轻轻敲响柳诚之的房门:“主子,陈肃那边送信出去了。”
窗户透出屋内微弱的烛光,男子温润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派人跟上。”
“是,主子。”
许长宁还在看话本子,云麓毕竟年纪小这个点实在撑不住睡着了,她看了眼云麓给他把薄被往上拉了拉,下床走到书桌前给柳诚之回信。
柳诚之展开信,信上写着:等你回来我日日抱着你睡,到时候可别嫌我太粘人。
他回:求之不得。
许长宁笑了,画了个笑脸●'?'●给他。
她走到门外,今晚桃是五守夜见到她出来忙上前:“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千帆还未回来?”
“还未。”
许长宁看着四周浓浓的黑夜,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回也不过半日的路程,千帆不可能到现在还未归,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在心里问大茅,哪曾想大茅不理她。
大茅:这坏女人上次诬陷我想害她,哼!就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