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些愚昧的刁民!
他眉眼往下压,多年以来作为上位者的气场展开,整个人像变了副模样,他冷冷的看着当铺的掌柜:“钱掌柜,王爷和几位大人还在这,你休要胡言乱语!”
钱掌柜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他就是个开当铺的,云宏来他铺子里很少,所以他也不怕。
梗着脖子就开启了嘲讽模式:“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兵部尚书呢。”
“你!”
“我老钱烂命一条,是我做错的事我认,任凭大人们处置。”
钱掌柜侧过身子斜眼看他,云涛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他辛苦筹谋了几十年却因为庶子和怡红院的事云家被抄了家,太上皇心真的太狠!
他不甘心!
还有他的好女儿,身在妃位之时不好好想着生个皇子,若是有位皇子,他云家朝中何苦无人!
云澄一直躲在云涛背后,看自己爹爹气的说不出话来,想说什么触到柳诚之的眼睛吓得缩了回去。
阚长史心中有了计较,开口询问:“钱来,你方才说云涛让人杀了云宏,可有证据?”
钱来规规矩矩的跪着:“回大人的话,我家和云家后门在同一条巷子里,那晚我听见外头喊着着火了就想着从后门出去看一看。”
“对面宅子里下人哭天喊地的喊着老爷,我以为是云涛出了事,但当我想打开后门的时候却听到了云涛的声音。”
“就这如何证明是云涛派的人?”
钱来急切道:“大人,他府中的老爷不就是他云涛吗?那些下人都以为他在屋中,可他却出现在后门。”
许长宁从淮南王坐下就拉着裴念到了门外等着,百姓们看两位郡主走出来纷纷瞪大了眼睛。
有胆子大的朝着许长宁喊:“许大夫,又结果了吗?”
她回以一笑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说完后目光又在和她说的人脸上停顿了几秒。
被一个大夫这么看着他心里咯噔一声,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今日脸色太差了?
“许……许大夫,您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
裴念看姐姐往前走去她也跟在后头,许长宁让他伸手给他把了脉。
周围百姓都看了过来,男子看到许大夫严肃的表情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他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话说最近这段日子自己确实很疲惫,肩膀疼出汗多,偶尔还会头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许长宁收回手:“胸闷,疲惫,出汗,肩膀疼睡不好觉?”
男子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对对。”
“许大夫,我也很奇怪呢,你看我这身体多健硕,但最近就是很容易累,还浑身不舒服。”
许长宁点点头,多看了他几眼,虽入春了但天气还是寒冷,他穿了身短打看着也不厚实,想来是为了方便干活的。
男子见许大夫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许大夫,我在码头帮人搬东西,刚下工就跟着大家一块来看看的。”
“你这是心肌缺血了,也叫胸痹。”
红缨从郡主给人把脉开始就去准备了纸和笔,见没有桌子又想回头搬个桌子来被制止,许长宁捏着笔转头把纸贴在柱子上提笔写下方子。
男子见状急吼吼的从怀中掏出铜板,他知道仁心堂每日都很忙,大家都起早去排队等许大夫看诊,其实他早就想去了,但因为他在码头的工作所以总是赶不上。
许长宁写好后把墨吹了吹,转身递给男子:“你拿着方子去仁心堂找一名叫沉香的小哥,就说是我让你去抓药的。”
男子呲着牙乐呵呵的点头:“我说今日出门怎么有喜鹊在叫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