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他们走后,丫鬟看着邓晚秋红肿的脸颊,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邓晚秋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摸脸,可想要伸出的那只手毫无反应,她漠然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动作逐渐变得用力,本来红肿的脸更是要被她搓出血丝。
“大小姐。”
丫鬟大胆的握住邓晚秋的手,固执的紧紧拽着不松手。
邓晚秋仰头任由雪花落在她脸上身上,本以为已经哭干的眼泪又要涌出来,她久久的没有换动作,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突然笑了:“你说侯府的钱财送入了国库,那两个白眼狼会不会来国公府问我要钱。”
“还有邓今仪,她躲了这么久,这次看她还怎么躲。”
“我就在国公府里等着他们。”
此话丫鬟不敢应,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大小姐,奴婢推您回屋吧,仔细别着了风寒。”
邓晚秋点点头,一主一仆进了屋,合上门把风雪关在外头。
傍晚。
床上的女子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后背的伤应该是刚上过药,冰冰凉凉的减轻了不少痛意。
屋内烧着炭火十分暖和,除了趴着睡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其他地方觉得还行,蜷缩在一边的山炮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的后脑勺看。
许长宁动了动,转头对上了它黑黑的眼珠子,她倒吸一口气:“山炮,你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是吧。”
山炮四个爪子撑在床上立起来,喵了一声傲娇的跳下了床。
“你跑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抚在她脸颊处:“阿言。”
许长宁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扬起笑容:“夫君,我的糕点呢?”
他起身走到桌边打开食盒的盖子把糕点端了过来,还是温热的。
“好吃。”
她咬了一口笑眯眯道。
瞥见他的脸色她眼珠子转了转,哄道:“夫君,笑一个嘛。”
“你严肃起来看的我心里怕怕的。”
“还是笑起来好看。”
她小嘴叭叭个不停脸上笑意不断,柳诚之抿紧唇不说话,她总是这样从不喊疼,明明伤成这样也一声不吭,他也挨过板子,知道其中的滋味,更何况宫女中有人下死手,若不是她身子骨还行,换做弱一点的都得去掉半条命。
想到此他上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封住她聒噪的嘴。
“唔……嘶。”
“你怎么总喜欢咬我,你也不属狗啊。”
他松了手,认真的看着她:“疼吗?”
许长宁抬手摸了摸被他咬了的唇,麻麻的:“有点。”
“被咬了一口说有点疼,身上被打成这样你一声不吭?”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嘻嘻。”
她冲他笑。
男子头一次严厉道:“不许笑。”
“不嘻嘻。”
她边说边收起笑容,学他板着脸。
柳诚之:……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会是嫌我烦了吧?”
许长宁望着他的样子撇了撇嘴。
“我没有。”
“你看你看,说话的时候眉头还皱着呢,你就是烦我了。”
“我没有。”
柳诚之下意识的舒展眉眼,眼前的女子叹口气,那小嘴一张开他就头皮发紧。
“罢了罢了,你不愿承认也没什么,我懂~”
他揉了揉眉心:“阿言,别胡说。”
许长宁挑眉:“唉,果然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