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护住邓今仪,放缓了语气:“郡主,本侯的夫人也是一时冲动,她已经知道错了,还望郡主莫要再与她计较。”
许长宁不回答他的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邓今仪:“本郡主从不与人计较,只是差一点被人用簪子插进脖子里,想到那日的场景本郡主是夜不能寐。”
“本郡主性子不好说话难听而且记仇的很。”
“诸位也是南明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你们被人刺杀后看着行凶之人在你面前晃悠,你们也会大度的选择原谅吗?”
“我许长宁也是要面子的,若是开了这个先河,往后谁挺着肚子来刺杀我一下,只要我没死就能免罪?”
四面八方望过来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好,邓今仪脸皮一抖咬紧唇,盛兆从大皇子妃说请许长宁来时他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自己这张嘴是说不过她的。
“那郡主想如何?”
许长宁笑了:“不如本郡主也怀个孩子,然后去刺杀盛夫人好了。”
她明明是笑着说的,但邓今仪听的后背一凉。
上方传来咚的一声,太后到底没忍住,她绷紧脸皮,尽量放缓语气:“长宁莫要说笑。”
平稳的一句话许长宁敏锐的听出了里头的警告。
裴黎想站起来的动作被许长宁一个眼神定住了,她看向上方的太后笑得很甜:“太后娘娘放心,长宁说着玩的。”
“不知诸位可听说过一句话?”
大皇子妃司遥坐在她对面,她有些喜欢这位郡主的性子,遂友好的问:“什么话?”
许长宁触到司遥温和的目光,愣了一瞬也软了唇角:“民间流传着一个问题。”
“狗咬了你一口,你会怎么做?”
官员们哪敢说话,这问题谁敢回答啊。
太后低声唤了声皇上,许长宁是越发不懂规矩了,简直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许长宁挑眉,眼神巡视了一周:“大人们不用回答,毕竟你们不像本郡主有太上皇赐的免死金牌。”
她语气傲娇,从袖中掏出金灿灿的免死金牌当着众人的面系在腰间,还像哄孩子似的摸摸金牌:“乖。”
邓今仪和盛兆白了脸,他们忘记许长宁有免死金牌了,哪怕她亲手杀了邓今仪,这免死金牌也能保她不死。
谷贵妃见皇上的酒喝完了,端起酒壶给皇上斟满,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皇上了,长宁说的这些话他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反而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的津津有味。
有点像……再看一只小猫发脾气。
她心头一跳,酒落了几滴在桌上,她稳住心神用帕子轻轻拭去,皇上注意到她的动作,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谷贵妃笑得温和:“伺候皇上我高兴着呢。”
皇上听了这话又捏了捏她的手,举动十分亲昵。
盛兆气散了一般,好言好语道:“今仪是我的夫人,郡主若是有气朝我撒便是。”
顿了顿:“我都受着。”
邓今仪眼泪汪汪:“侯爷。”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嘉宁郡主觉得自己突然想吐了,拿起帕子干呕了一声,其余人看过来她竖起眉:“做什么看着本郡主。”
说完她又呕了几声,许长宁关心的看过来,她摆摆手:“孕吐而已。”
桑珠的两条蛇悄摸摸的游了过来,盘在装满橘瓣的盘子边上,她微微侧过身子挡在了容王身前,看似微笑的动作可一直关注她的容王怎么会不明白,女儿这是怕蛇伤了他。
她有种错觉这两条蛇好似要哭了,豆眼大的蛇眼没有任何攻击力,桑珠伸手抓住两条蛇往自己袖子里塞,警告到:“再不听话等会去我就煲蛇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