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我脑海里，说能救你，我担心你再像上次在便利店离出事，就同意了，然后他就突然带着我飞来这里，正好看见了那个家伙。”

辰老爸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你没出事吧？”

“我没事。”辰风摇头，又问道“爸，你刚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辰老爸点了点头，脸色严肃起来“我第一次杀人了。”

他自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果农，遵纪守法，文明礼貌，与人讲理，从来没有杀过人。

“您知道——您杀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觉得很不舒服，一下子就把人踩没了，手段太狠。”辰老爸神情有些不适，那画面太血腥。

“他是个神。”辰风说道。

辰老爸愣了愣。

“神？你刚才说我杀了个神？”

辰老爸瞪大了眼睛，连忙转过头去看岸边，但岸边那个家伙早就被烧没了。

“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你看，我抓住他的时候，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弱得跟刚出生的小鹅似的，怎么会是个神呢？”

辰老爸摸着下巴，神情不解。

“他把我追得满世界跑，很强大！”辰风严肃地说道。

“强大吗？”

辰老爸伸出手掌，像刚才抓蓐收的脖子那样，握了握，一脸疑惑“不强大啊！”

辰风“……”

他差点吐血！

老爸平常都没有和别人交手过，根本都不清楚强大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

哪怕连辰风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老爸能够直接毙掉了一个永生境的神！

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辰风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堵，老爸那句“不强大啊”让他久久没能把气给捋顺。

“算了，管他是什么小鸡还是大神，敢欺负我儿子，绝不饶他！”

辰老爸揉了一下拳头，哼了声。

“老爸，那股黑气在您身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辰风又问道。

辰老爸摸着自己拉碴的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说不清楚，他好像是我，我好像也是我，他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我在说，大概就这样。”

末了，他又严肃地说道“但他的思想很邪恶，你不要听他的话，那股黑气，他会蛊惑你！他想要让我接受那些想法，但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刚才我发现了你身上也不太对劲，你似乎也有他的那股黑气！”

辰老爸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神情不安地说道。

辰风陷入了沉默。

老爸大概不清楚，辰风以前失控过几次。

那股黑气其实他也有印象，当初在九号驿站要突破到炼神期而去修炼的时候，就被黑气给侵染，当时的他变得极为嗜杀，失去了自我认知，还是空空和妙妙拖着他去找季阿公的。

那一天，季阿公丢掉了一只手臂。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那股黑气占据主动，那种思想，很危险——可能会比你现在的敌人更危险。”辰老爸严肃地说道。

比现在的敌人更危险么？

辰风目光微微闪烁了两下，又看向清澈的湖水。

那里有一群白色的鲤鱼在无忧无虑地游荡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