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宛然的简单诉说之后,杜勋叹了口气,一脸歉意道:“呃,实话实讲,此次前来我也只是想来讨点有值钱的东西,凑一凑盘缠而已,无心与这里的主人正面交锋。”
见女人神色越发忧伤,杜勋赶紧又道:“不过,既然遇见了这等不公的惨事,我杜勋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此话一出,宛然面露喜色,双手抱起孙无忧的一只手掌,泪眼婆娑之间,万种风流含于秋波之中。
“公子,我答应你。如果你能替我报杀父之仇,我愿意以身相许!”
“这……这……”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杜勋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下身子,不巧脚边的地砖翘起来一半,刚要将他绊倒在地。看着杜勋仰面倒地的样子,宛然掩面嫣笑,身体都跟着微微抖动起来。见此情形,地上的杜勋脸颊登时红成一片连脸上的胎迹都显得不那么扎眼了。
“姑娘,你这也太快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宛然笑道:“有什么接受不了,男婚女嫁,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只是,这个张老爷在十里八乡都是有明的恶棍,强抢民女早已是家常便饭。更可悲的是,那些被他掳来的女子,大多都受不了他的非人折磨,就算死不了,到头来也会自寻短见。若是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也算图个清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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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宛然说话的态度如此决绝,未免对方做出过激行为,杜勋赶紧劝说道:“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报复那个张老爷的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反正,他也逃不出这个庄园,早晚帮你杀了他就是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弄清楚这附近的情况,省得事成之后逃走是个问题。话说,前面的高楼是干什么用的,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宛然道:“哦,这里叫做醉欢楼,是张老爷平时用来享乐寻欢的地方。据说今晚他有重要客人招待,所以一直待到现在,依然没有散去之意。”
“哦?这么说来,张老爷现在就在这醉欢楼里了?”
宛然点点头:“应该是。”
杜勋见对方已经有些衣不蔽体,可惜自己现在身上也只有一件外衣,左右环顾了一下之下,终于在另一边的墙角处找到了件没人用的粗布外衣,他过去将衣服拿来,并替对方披在身上:“夜深了,小心别着凉。”
宛然羞涩道:“多谢公子关心。”
“既然他就在这楼上,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时间这么晚,算起来他们也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现在进去正是绝佳时机。这样,你先在这里候着,等解决了那个恶棍之后,我再回来接你!”
此刻,外面的罗通已经将先前的恶毒妇女藏了起来,抬手敲门提醒杜勋速速离去。后者转身要走,宛然却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泪眼汪汪道:“别……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
杜勋安慰道:“不用怕,我和罗通前辈去去就回,一个张老爷而言,想来也没什么能耐。听话,我先走了。”
杜勋轻轻拉开宛然的手掌,大步流星地开门溜了出去。刚一抬头,罗通如今的样子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当即道:“你怎么把那妇人的衣服夺过来了?”
原来,罗通在掩藏恶毒妇女的时候,还顺手将其衣服剥了下来,只给她留下贴身的衣物。而脱下来的外衣,罗通也没有浪费,索性一股脑地全部罩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乍一看去有些怪异,但总比空荡荡的,将骨头暴露在外面要好。
杜勋将刺杀张老爷的事情这么一说,罗通立即否决道:“这可不行。咱们是来越货,又不是杀人。那女子与这里的主人就是有血海深仇,也轮不到我们来管。能够救她一命,已是她此生的造化,怎能因此再添杀孽。不行,此事万万不成。”
杜勋故意将“以身相许”的那一段隐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