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这种孩子一般养不大。”
乔氏笑容敛去,眸泛冷光。
“所以,沈卉为了养大她的儿子,就把我儿子的命格换走了?”
乔氏恨得心头滴血。
方众妙感慨道:“你儿子的运势太强,即便换过来,犹有余威护佑在他周身。所以他平平安安长到了现在。他是不是性情特别坚韧,平日很是努力,课业做得极好?”
乔氏连忙点头:“对对对,他真的很坚强,很努力。他身子弱,可他背书能背一个晚上。夫子常常夸他聪明。”
乔氏低下头抹泪,不忍再说。因为夫子每次夸他,平子瑜都会狠狠虐打他。
那时候乔氏只是劝阻,并不觉得有什么。小书童怎么能越过主子去?受些委屈是应当的。
现在想起来,她懊悔得恨不能死去。
平子瑜那个小杂种!
方众妙又看了黛石一眼,眉心微微蹙起。
她沉吟道:“命格换了,面相自然也就换了,所以我之前未能看出异样。乔夫人,你的真实面相一晃而过,我必须设法验证其中真假,毕竟这里面涉及了两个幼小的孩童,你可明白?”
乔氏很敬佩方夫人为人处世的严谨态度,于是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方众妙神色松缓,食指轻点桌面,徐徐说道:“人有三相,一是先天面相,二是后天面相,三是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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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瑜的先天面相和后天面相都已更换,从面相上看,他的的确确就是你的儿子。但他若不认同与你之间的母子之情,那他的心相就会有所显现。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
乔氏愣住,拳头不由攥紧。她喃喃道:“平子瑜打心底里不喜欢我。他与我之间并无母子之情。”
这种事,她以前打死都不会承认,可现在由她亲口说出来,却全无伤感。原来她早已经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
方众妙问道:“他喜欢沈卉吗?”
乔氏面色白了白,点头道:“他爱极了沈卉,一日不见沈卉就大吵大闹。我常常觉得他是沈卉与我夫君的孩子。”
方众妙用平静的语气丢下一道惊雷。
“他的确是。”
乔氏身体一颤,愕然抬眸。
黛石和余双霜连忙把门窗关好。这种事可不能让外人听见。
乔氏摇摇晃晃,似要晕倒。
当黛石伸手去扶她时,她又坐直了身体,冷冷道:“我说平子瑜怎么长得跟我夫君一模一样,原是如此。好一对奸夫淫妇!怪道生下一个自私歹毒的小畜生!”
她站起身,咬牙道:“我买一包老鼠药丢在水井里,让他们一家三口死在一块儿得了!”
方众妙有更长远的计划,连忙抬手阻止:“别,你先稳住。沈卉此人藏得很深,我要把她的背景挖出来。”
乔氏立刻敛去怒容,乖巧点头:“我都听夫人的。夫人让我忍,我咬碎了牙齿也能忍。”
方众妙轻轻拍打她手背。
乔氏反握住方众妙的手,避开了裹着纱布的拇指。
方众妙继续之前的话题:“他爱极了沈卉,那他的心相必然能显现出与沈卉之间的母子关系。”
乔氏听得很认真。
余双霜等不及了,追问道:“干娘,你要怎么验证他的心相呢?”
方众妙走到博古架前,从一个木头匣子里取出盘古大锁,说道:“用血脉验证。”
余双霜眨了眨眼,说道:“他本来就是沈卉的亲儿子,早该用血脉验证。其实水生也可以用血脉验证与乔夫人的关系。”
方众妙摇头:“命数的交换,其中也包括血脉的交换。若心相不显,血脉也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