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治的。我是为你好!”
想到如今外头都在数落卫勤天丧良心,不去探望卫慎,卫老太就火大。
她尖声道。
“卫慎有什么可看的!勤天媳妇又怀了,他能过来沾晦气?卫慎就该给勤天挡灾!”
“他怎么不死在外头,回来做什么!”
“当初决定是老娘做的,你们敢不服气吗!”
“你们不要不知好歹!勤天这孩子孝顺懂事,愿意过继给你们,你们都得去烧高香!”
又开始了。
虞听晚拧眉。
这卫老太白天都要过来嚎一嗓子。
往前她出门不在家就算了,以后岂不是要天天听她吵嚷?
卫慎还要静养呢。
正想着,她看见魏昭有了动作。
男人掀了掀眼皮,慢悠悠站了起来。
躺着时不明显,站起来后,竟然很高大。
他有些站不稳,应该是扯到了伤口。
可魏昭丝毫不在意,也不在意边上有什么人,伸手去提正咕噜咕噜煮着的药壶。
虞听晚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甚至猛地倒吸一口气。
这可不得烫掉一层皮?
魏昭常年练武,手上有厚厚的茧子。他像是毫无知觉般,朝外头走去。
外头的卫老太正骂得起劲。
偏偏村尾没什么人家,嚎也没人回应你。她刚打算歇歇缓口气儿。
门突然就开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滚烫的药汁就泼了过来。
惨叫声响起。
虞听晚从怔愣中回神。
卫老太年纪大,可身子硬朗。要是抓狂扑向卫慎。那还得了?
卫慎走几步路都摇摇晃晃的,怕不是得成一座坟了吧。
她不敢再想,明明眼底的惊愕未散,身体却做了反应。
她冲过去,在卫老太疼得躬起身子时,关上门,还不忘锁上了门闩。动作行云流水,将卫老太的跳脚痛嚎以及恶语脏话隔绝在了门外。
背抵着门,虞听晚其实能理解卫慎。
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便是泥人都有脾气。
她要是卫慎,别说身体差,就算入土了,都要从地里爬出来,给卫老太点颜色瞧瞧。
可虞听晚就是不明白他对自己怎么能这么狠。
她视线缓缓下移。
“你……”
她干巴巴地问:“的手还好吗?”
魏昭病恹恹走回去,随手把药壶扔到一边,重新躺了回去。
这几日的烦闷,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忍那个老太婆很久了。
魏昭眼底的阴郁都散了不少。眉眼间甚至多了些愉悦。
魏昭刚闭上眼睛,想到了什么,又看向虞听晚。
她刚刚问什么了?
魏昭试着想了想。
他也难得愿意开金口回应她。
许久没说话,嗓音有些哑。
“哦,不认识。”
卫老太天天过来骂你去死,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虞听晚:???
她陷入茫然,很快反应过来。
没问你这个!
怎么比她还敷衍?
我问你手怎么样,你告诉我不认识外头的人。
她去看魏昭的神情。
看出了魏昭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