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大人,那两个乱妇,啊不,那两个商会护卫已经缓过劲儿了!”
外面忽然传来张大彪的禀报声。
“得,嘴都讲干了,就这么着吧。”
“彪子,带周姑娘去找她家护卫,送她们离开。”
“给本官侍候好了,要是敢怠慢,小心你狗头!”
陈言咂吧咂吧嘴,也讲得累了,直接吩咐道。
“得令!”
外面张大彪应了一声。
唐韵正听得入神,恨不得今儿就住这听陈言继续说那些新奇的想法。
但她心里也担心凤翎卫的安危,只好转身出了营房。
以后多的是机会探这家伙的底,不急在这一时。
荀羽飞立刻便要跟出去,陈言却叫道:“荀兄请留步。”
荀羽飞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
“瞧你刚才那着急的样儿,这会儿该跟兄弟我透个实话了吧?”陈言笑眯眯地说道。
“兄弟?是兄弟刚才还叫人打晕我?”荀羽飞一想起这事就火大。
“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手下人干的,真不是我吩咐的!”
陈言撒起谎来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实际上确实是他提前吩咐了,否则荀羽飞露了面,陈言哪还好意思继续讹唐韵?
好歹人家也是堂堂宣国公不是?
“兄弟啊,不是为兄气量小,实在是你真不该那么干!”
“周姑娘出身不凡,你要是动了她,这天底下没人能保住你!”
“好在如今没铸下大错!”
荀羽飞心有余悸地感叹了几句。
陈言听得心里一动,故意试探道:“天底下没人保得住我?我还真不信!有你这个当哥哥的护着,我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动我!”
荀羽飞笑了:“你还真别说,动了她,别说为兄护不住你,连为兄自己也……”
刚说到这,他突然警觉,赶紧停嘴,瞪了陈言一眼:“好小子,试探我来着!”
陈言留他下来,就是想探周姑娘的底。
不过看荀羽飞这架势,摆明了是绝不会透露。
“陈言,为兄对你一直心怀感激,但有些话我不能说,不过,周姑娘的身份,你最好不要探究。她肯和你做生意,你好好做就行了。”
“时机到了,自然一切明了。”
荀羽飞苦口婆心地道。
陈言意味深长地道:“她要想好好做生意,我当然欢迎。怕的就是,她不只是想做生意吧?”
京城大户他不是没合作过,田家也不曾派人探他纳抚营的底!
这个周姑娘,绝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既然荀羽飞不肯细说,他也不好强逼。
横竖字据在手,有签名有印章有手印,至少那银子跑不了!
从荀羽飞那探不到什么有料的消息,陈言也没了兴趣,让人将他送走。
不多时,张大彪回来,入房告知陈言,荀羽飞和周姑娘等人已经离开。
“知道了,下去吧。”陈言随口回应。
张大彪正要离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犹豫的看了陈言一眼。
“还有事?”陈言看出来了。
“嘿,也没啥事,我就是有件事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张大彪摸着头。
“这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你这铁头娃也有想事的一天?啥事?”陈言好奇起来。
“不就是那个啥借贷嘛,大人,咱们县哪有银庄搞借贷?”张大彪这问题憋半天了,终于问了出来。
青山县如今民生也算富足,但全县的生意全掌握在县令大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