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王爷欲要迎娶的,是我朝天子。”
“纵然您证明了此物极难,我府中婢女,又或这大街之上的百姓,均无力将其解开,那又如何?”
“这只能说明,您与这些人智略相仿,没有出众之处,不是么?”
“而皇上不肯同意亲事的缘由,乃是她觉得您愚笨。”
“您就算证明天下所有人都解不开这莫奈何,终究不是证明您自己聪明过人啊。”
“皇上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那您此举又有何用?”
陈言几句话下来,贝明王听得目瞪口呆,原本激动的情绪也迅速压下。
这话听着像是歪理,但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陈言话锋一转:“反之,只要您能证明您比皇上聪明,皇上自然会改变对您的看法。届时就算天下所有人都比您聪明,皇上也会同意这门亲事,不是么?”
贝明王听得不由点了点头:“这倒是。”
陈言指了指他手中的孔明锁:“所以您拿这问我府中之人,没用。唯有拿去问一问皇上,方知结果。”
贝明王脸色变了又变,终于道:“来人!入宫!”
陈言看着他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伸了个懒腰。
总算把这家伙诓过去了,补觉!
他正要回身进去睡觉,马车声忽然响起。
陈言愕然转头,只见另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到府前停下。
陈言两眼一瞪,差点要骂娘。
都没事干是吧?一大早全跑他这来了!
但车帘掀开后,他一腔怒意瞬间消失,错愕道:“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何进尧被车夫搀着从车上下来,苦笑道:“好在托皇上鸿福、老天保佑,不然老夫只怕真没机会见着陈大人了!”
在他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竟是头上受了伤!
而且,纱布上还有血渍渗出!
陈言连忙上前,帮忙将他扶住:“您的头这是……”
何进尧无奈地道:“老夫遇刺了!”
清晨时分,周氏白糖铺外。
何进尧坐在马车上,轻轻放下车窗的帘子,松了口气。
虽说陈言说得挺好,但昨日之事究竟会否影响到周氏各门生意,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忐,因此一大早就赶来这里察看情况。
好在,现在看来,一切尽如陈言所料,生意甚至比平时还要火爆,外面排起的长龙比平时还要长上几分。
他正要吩咐车夫离开,忽地呼地一声,车窗处飞进一物,不偏不椅,正好砸在他额头上。
“哎哟!”
何进尧吃痛惊呼,只觉额头疼痛难忍,抬手一摸,赫然竟是满手鲜血!
“大人!”车夫听得何进尧叫痛,急忙掀帘进来,一看,顿时吓坏了,“大人您这头怎么破了!”
“有人暗算老夫!”何进尧捂着额头,哆嗦着道,“快,快离开此地!”
不多时,京兆卫将现场封锁,赖进忠亲自带人,把排队的人一一盘查起来。
何进尧一离开,立刻找到最近的京兆卫报了官。当朝一品被人袭击,此事京兆卫哪敢大意,更何况对方还是与自家陈大人瓜葛颇深的何大人,更是急忙调来二百余人,严查现场。
果然,很快便有了结果。
有人看到人群中有个年轻后生,溜到马车近处,朝车内扔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砸中何进尧的,正是这块石头。
不过可惜的是,那年轻后生完事立马溜了,没人看清他长相。
好在何进尧只是破了皮,伤势不重。
陈府,陈言听何进尧说完,也不禁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