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秦禹迷迷糊糊的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接听键:“喂?”
“师长,列车出事儿了。”
秦禹猛然坐起:“出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师部的王参谋语速很快的在电话中跟秦禹介绍起了情况。
十分钟后。
秦禹带着小丧迅速离开家里,直奔师部。
与此同时。
八区燕北的铁路署,铁路警署,以及七区的执法单位,全部接到了报案,并且已经派人赶往陈仓。
……
近些年,川府有了秦系驻军,藏原边线也有了沙系和陈系的驻军,很多以前活跃在这两个地方的惯匪,偏地面的私人武装,都已经没啥“作恶”的空间了,只能往外跑,不然一闹点事儿,就要面对正规军的围剿。
所以这一两年,陈仓口附近的私人武装,突然遍地开花,很多从川府,藏原,甚是是老三角地区跑过来的惯匪团伙,开始在这里生根发芽。
为什么他们愿意呆在陈仓口呢?
因为这是个三不管的地带,最近几年,川府,八区,九区,七区,等多个军事势力,经常发生摩擦,但却没人愿意在自己家门口打仗,所以陈仓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个军事缓冲地带,它既不属于川府的辐射范围,也不早七区的管辖之中,一直很混乱,就跟以前的三坎子,阎王跳,以及二龙岗差不多。
今天劫列车的私人武装,就是近一年多突然活跃在陈仓附近的惯匪,领头的叫何大江,之前在老三角地区与藏原的交界处混,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外逃,带着不少兄弟在这打下了地盘,占了陈仓的兴山,并且只要来钱,啥活儿都干。
何大江手下有不少人,都是当初在老三角地区跑出来的浦系逃兵,这帮人下手很,而且都具备一定军事素养,所以目前在陈仓也算是有一号的。
兴山脚下,泥泞湿滑的雪路上。
光头何大江穿着皮袄,抽着香烟,皱眉冲着一个零头的问道:“老八,车上事先你没安排点子啊?!他妈的,你是领路的,车上有当兵的,你都不清楚吗?”
“……我安排了,但河口站有检查的,他们身上带着枪,没进去。”老八皱眉说道:“我劫不住,就提前干了。”
何大江脸色非常难看,斟酌半晌后又问:“车上死了几个当兵的?”
“没细数啊,得有七八个吧。”老八是四个方脸,酒糟鼻,一看就不是善茬:“大哥,车没洗完,兄弟们拿到的东西少,小韩一急眼,绑了几个票下来,想在下下货?”
何大江:“你没点子,怎么掂票的分量?”
“看穿的叶子,看里外面绑的。”老八轻声回道:“有个小子带了一块表,就值万。”
何大江一听这话,脸色缓和不少:“人押着,一会回山上点一点。”
“嗯。”
二人交谈之时,其余惯匪已经将劫来的赃物全部装到了车上,分批次离去。
头车旁边,那个穿着干净长棉袄的男子,突然冲老八问了一句:“你的面罩呢?”
说话这人叫孟玺,是何大江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他三十多岁,身材高挑,皮肤很白,看着完全不像是跑地面的人。
老八怔了一下:“有个当兵的,给我扯掉了。”
孟玺皱了皱眉;“在车上扯掉的?”
“嗯。”老八显然知道他的担心,立马补充了一句:“没事儿,车上我看了,没监控!”
孟玺瞧了他一眼,轻声又问:“没回来的人,有活口吗?”
“没有,抱团打的,回不来的人,全补枪了。”老八摇头。
“别在这儿谈了,走吧!”何大江招呼了一声。
十分钟后,头车车队也离开了现场。
车上,孟玺看向窗外思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