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三十三年,七月廿六。
距离林跃被弹劾已过去了十余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林跃一如往常。
郭嘉每晚都会将天网收集的消息整理好交给林跃,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淳于越在一些酒宴上控诉林跃暴行的消息,但林跃却不为所动。
他深知淳于越这种行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因为淳于越所处的圈子,就是一群表面受人尊敬,但却没几个人将他们当回事的群体,让他们自己蹦跶自娱自乐,自己只要冷处理便好。
“主公!我去宰了那厮!”邢道荣率先瞪着眼睛站起身来。
“阿荣,坐下!”林跃笑着将其拦下。
“主公,我在燕来楼都听见那厮在辱骂你了!主公你都不知道他骂的有多难听,这怎能忍的了?”邢道荣挣脱潘凤的手气鼓鼓的坐到凳子上。
“呵呵,我知道,无非就是那几句词而已。”林跃笑了笑不屑一顾。
“主公您是怎么知道的?”邢道荣满脸怀疑的神色。
林跃见状从空间戒指中掏出几封书信来扔给阿荣。
邢道荣拿在手里,一脸疑惑:“这是啥?”
“他骂我的书信。”林跃淡淡道。
“叔可忍婶不可忍!这还写信给主公您,这不是打我们兄弟脸呢么?我非得去宰了他!”邢道荣红着眼睛怒道。
“阿荣,那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潘凤乐呵呵的拉住邢道荣的衣袖。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忍!我非要给他打得见他太奶!”邢道荣要挣脱开来。
“那一把年纪了都快入土的人了,他太奶灰都没了,你就别冲动了!”林跃对此哭笑不得。
“主公说得对,阿荣你别冲动。”潘凤死死抱着邢道荣,跟着附和。
“老潘,主公被辱,你怎么能跟个没事人一样?”邢道荣闻言皱着眉头看向潘凤。
潘凤一脸无奈:“你怎么还埋怨上我了,主公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虑。”
林跃也是笑着说:“阿荣,快坐下,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随后他对着众将重申:“这件事你们都不许插手,他爱骂就骂,我们也不掉块肉。你们一旦谁给他打了,人家是博士,我们不但会吃不了兜着走,他还会获得史无前例的清名,所以不划算。
你们让他使劲蹦跶吧,这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人,你和他见识什么?”
林跃摇摇头有些感慨。
“关键是那厮都写信骂主公您了!”邢道荣有些委屈。
林跃摇了摇头:“他不是给我写的信,他要是真写信骂我,那形势就对他不利了,他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那这信是哪来的?”邢道荣问道。
“《大秦日报》的报社发给我的,说淳于越要投稿,就是在《大秦日报》上发表这篇文章。”林跃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众将闻言脸色纷纷怪异起来。
“我让他们把稿子收下,然后找借口拖一拖,他不是想登报骂我么,那就让他等吧,看是他急还是我急。”林跃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只要我想,他就是见他太奶那天,这篇文章大家也看不到。”
报社那群人精,有不少都是带“编”的员工晋升无望,或是彻底躺平,趁着闲暇时间来游戏中兼职赚外快的,这“拖”字诀是祖传手艺,玩的可谓是炉火纯青,拖他个一年半载的林跃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毕竟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有些大事拖个几十年的也不是没有,林跃相信他们的职业素养。
况且这件事本就没有多少人支持他,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自然会被众人遗忘。
林跃撑着扶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