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他为弟子?”林跃闻言怔怔出神,
“对的主公,子龙他师父还说要连夜带走那个淫贼,要将其收为关门弟子,还要将百鸟朝凤枪传授给他。”邢道荣有些不忿道,“还说他既是异人,又是个童子阳气未泄,以后武道一途不可限量。”
“童子?”林跃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暗自疑惑:“他是童子,那自己是咋来的?”
邢道荣紧接着说:“对了,子龙他师父说异人来到我们这里后只要没行过床第之事的话便是童子,看来那人只是脑袋有毛病,而不是淫贼。”
邢道荣本来是想讲个笑话,却不料林跃此刻面色凝重,
而这时一旁的赵云轻声提醒道:“主公,师父已经有所松动,这个时候要是回山上了,以后再想请下山可就难了。”
林跃犹豫片刻,最终沉声道:“让他走吧。”
邢道荣偷偷瞥了赵云一眼,见赵云无奈叹气也就应道:“诺,主公。”
随着邢道荣的离去,林跃心中也松了口气,能被童渊收为徒弟,是老爸的一场机缘,面对这样一位曾教出张绣、张任与赵云的师父,错过了可就再也不会有了。
自己这个儿子玩归玩、闹归闹,但这个时候可不能拖起老爸的后腿。再者说老爸随着童渊上山,没个三年五载、武功大成,也下不得山,他也能少操一些的心。
想到此处林跃豁然开朗,自己损失一个定海神针又能怎样?
如童维所说,童渊收徒的要求很高,他麾下也不一定能有人入得了童渊的法眼,与其让童渊留在这个充当一个守护侯府的护卫,不如就此放手,最起码还能将老爸教出来,这个世界上无论人和人之间再亲密,关键时刻哪个能比得上父子?还是他俩这种父慈子孝、亲密无间的父子!
林跃想到此处心中再无遗憾,他对着赵云说:“子龙,既然童渊前辈今夜便要离开,你便去送送他吧。”
赵云应道:“诺。”
......
邢道荣一路赶赴后院,等见到二人时,林父已然换上了一套劲装。
他对着童渊说:“前辈,我家主公祝您一路顺风,以后有时间来咸阳做客。”
童渊点了点头,摸着林父的后脑笑道:“你且在这等我片刻,我那徒儿在等着我呢。”
林父忙不迭的点头:“师父您尽管去,弟子在这等着便是。”
童渊闻言面含笑意,随后便腾空而起,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邢道荣看着面前的林父,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今夜算你走了狗屎运,下次再遇到吾,吾定要将你那第三条腿剁下来喂狗!让你断子绝孙,从此断了念想!”
林父如今有了底气,也是针锋相对道:“哼,你这胖子好生猖狂,还让我断子绝孙?我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哪里来的断子绝孙?”
林父双手环胸蔑视道:“倒是你,有儿子么?”
邢道荣一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刚要动怒,只见一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子辉,随我来。”
刹那间,面前的二人化作一道惊鸿,转眼间便从邢道荣的眼前消失不见。
邢道荣揉了揉眼睛,不禁暗骂道:“淦,这老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摊上这样一个师父!”
随后邢道荣便转身离去,同时嘴中嘟嘟囔囔,显然很是不满。
而在武威侯府外,两人躲在一棵古树上暗自观察着这一幕,二人与仿佛与古树融为一体,树枝另一端的鸟儿,仍旧立在上面。
随着一道惊鸿划破夜空,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声音干涩、宛若乌鸦喊声般淡淡道:“此人被童渊带走,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
另一人默默点头,沉声道:“撤,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