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笑,“那且听听,曾兄心系着的书,是何等的难得罕见吧。”
言语间,茶水呈上,那老板道了几声抱歉,说是今天客人太多,实在腾不出位置来,就送了一小碟茶点,当是给客人站着的赔礼。
苏平抬头,看着周围也站着的人,那些人的手上,同样也端着一碟茶点。
一手端茶水,一手拿茶点,他们望向那一小块空地,目光炯炯,很是期待。
在这万众瞩目下,一名穿着长衫,手拿折扇的男子缓缓走向那空地,他举手投足间有着几分书卷扑面之感,只是又有些横野。
啪一声,那人打开手中的折扇,站在空地之中,面向一众茶客,张口一吐,如莲花抚水,字字珠玑。
“传神之难在目,顾虎头溤疲骸按形写影,都在阿睹中。”
鹳颊、颧颊似,余无不似者。
眉与鼻口,可以增减取似也。
使人具衣冠坐,注视一物,彼方敛容自持,岂复见其天乎!
凡人意思,各有所在,或在眉目,或在鼻口。
虎头云:“颊上加三毛,觉精彩殊胜。”
优孟学孙叔敖抵掌谈笑,至使人谓死者复生。
使画者悟此理,则人人可以为顾、陆。”
说完这么一长龙大段,那说书人便是闭口,在听众们的一阵欢呼与声声“太短,不够”之中,说书人,悠悠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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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桌之上,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见状一拍茶桌,气愤道:“老刘头,你挖坑不填要遭雷劈的!”
“昨天古华密事讲得好好的,今天改说这玩意儿了,你最好看看这满屋子的人,省得之后出门不知道被谁给敲了闷棍!”
那孩子虽说看着幼小,可言辞却很是犀利,甚至比得过一些嘴笨的大人,与其同桌的一位芳华少女,就被逗得咯咯直笑。
被称作老刘头的说书人脚步一滞,看了眼周围的茶客,内心捏了把汗,“人,我看了,怎么的?”
“你不怕?”那孩子双手环抱着,一脸没好气。
老刘头的气势稍稍弱了几分,不过还是嘴硬,“这可不关怕不怕的,咱璃月港讲法,更有仙家帝君的注视,一切宵小难逃法眼。”
“若是真有,我刘章也不惧怕,我辈说书人,当是以身作则,要是以我之安全可以助璃月除一恶,那便是粉身碎骨,我也全然不惧!”
那孩子一愣,眨了眨眼睛,挠头道:“你有这功夫,还不不如多说两段呢,和我掰扯什么。”
“那颗不行,事有定量懂吗?”刘章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孩子掩嘴打了个哈欠,咂嘴道:“道理太深奥,孩子听不懂。”
“嘿,谁信你!”刘章超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道女声响起,十分清脆带有穿透力,若是加以打磨,必然是勾魂摄魄,声役完奴的存在。
此声一出,刘章眼皮子一颤,愣愣地转过身,凑到那桌子,小声地碎碎念道:“姑奶奶呀,您可收收您的大神通,您一张嘴,我这几天都别想开张了!”
“刚才不还能着的嘛,和我家小掌生个豆丁点大的孩子比划嘴皮子,很有意思是不?”这少女双目微阖,温柔开口间,却是有股冷意。
刘章哑然,他很想说,你家南掌生刚才气势都快压过我了,还来找场子,而且谁不知道这孩子心智早熟啊!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了,毕竟这要是真说出口,才是真的生死难料。
“是,是我不对,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说书的计较。”刘章扯着一把老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少女哦了一声,道:“咋能不计较啊,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呢,他被人欺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