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院里弥漫起浓厚的血腥味,看着嬴抱月手下的动作,众人难掩心惊。
只见眼前少女速度极快地将男人后背刀口边缘的腐肉割掉,下一刻拿起了针线。
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归离捂住嘴,不明白嬴抱月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
“四号竹筒。”嬴抱月道。
“好,”有了经验归离立刻从药袋中摸出打开,只见从竹筒中箭一般窜出一股浓烈的酒气。
姬嘉树瞪大眼睛。
这是极烈的白酒。
嬴抱月拿来给手和针线再一次消毒,剩下给险些痛晕过去的楼小楼灌了一口。
“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撑住。”
“缝、缝人?”终于知道她要干什么的归离在一边彻底愣住,惊恐地睁大眼睛。
“没事,没想到我也能有这样的待遇,”然而这时归离愕然发现趴在地上的男人居然在笑,下一刻他看向她道。
“别哭啊,小姑娘,这针线可比烙铁要好多了。”
“烙铁?”归离闻言彻底吓住,“那……那是用来干什么?”
“那是战场上用来止血的法子,”嬴抱月看她一眼道。
用烙铁去烙伤口?
只听这句话就仿佛能闻到烧红的铁块烧焦皮肉的气味,听到血肉滋滋作响的声音,归离难以抑制心中的惊恐。她简直难以想象那种场面,不明白为什么她眼前的女子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
“我要下针了,别再说话了,咬住。”这时嬴抱月将一根树枝塞入楼小楼的口中,平静地注视着男人背上狰狞的伤口,开始缝合。
归离捂住嘴,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以为会很可怕,却没想到嬴抱月的手快得更可怕。
站在外围的姬嘉树也怔怔看着这一幕,他以前听说过这种异想天开的治疗方法,但这种方法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哪怕有郎中有这样的胆量,但不是在缝合过程中不断犹豫失手有缝不下去的,就是未曾缝完对方就痛死甚至咬舌而亡的,就算勉强合上伤口对方一般都会继续高烧失血而死。
久而久之这种方式也没人敢采用。
而从未用过的手法,也就再没郎中敢这么做,毕竟就算有那个心,手也做不到。
姬嘉树定定注视着半跪在地上那个少女在血肉中穿梭的手。
然而眼前少女的手法却异常熟练,下针迅速没有丝毫犹豫,原本被她切割过的伤口被完整地缝合上,下一刻她割断线头,撒上药粉,包上姚女官准备好的药布。
全程用时不到一刻钟。
楼小楼咬着口中的木棍也没有吭一声。
整个过程快的让人觉得仿佛是在做梦。
“做得好,了不起。”这时缝完的嬴抱月洗净双手,取走男人口中快被咬断的木棍,摸了摸楼小楼的额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熬过今天晚上,你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姬嘉树闻言怔怔看着眼前少女的背影,眼前浮现出那道可怖的刀伤被布遮住的前一秒他看到的整齐刀口。在看到被处理完后不再大出血的伤口后,他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他从没有见过处理的这么好的伤口。
以修行者的愈合能力,如果能控制住这道伤口,就意味着能保住他的性命。
而那个少女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做到了。
以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
“姐姐……”
连一边在整个过程中被吓得够呛的归离看着那道真的被缝起来的伤口,也明白了事情有所转机。
“姐姐!你真厉害!”
小女孩睁大眼睛欣喜地抱住了身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