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的。祖父已年迈,她不想让祖父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得努力活着,做祖父的精神支柱,不能让他身后无人。
见她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不再动,穆轻颜也不劝,只是道,“我今日邀你过府,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何事?”
“平日里为你治病看诊的大夫,是如何说的?”
秦桑白是个坦荡的人,听她提起自己的病情,没有避讳更没有窘迫畏缩,反而大方地道,“大夫只会挑好听的说,反正叫我好生养着,平日没事少出去走动,尤其是春日里百花齐放的季节。其实我都知道的,我活了十七年,就服了十七年的药,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了……这两年发作也越来越频繁,我倒不怕死,只是担忧祖父身后无人……”
穆轻颜顺势搭上了她的脉搏,示意她平心静气,不要有情绪波动。
五息之后,她松开了手。
秦桑白见她神色如常,并不像以往看诊的大夫那样,把完脉眉毛都恨不得皱成一团。
“玉簪,准备笔墨。”
“是。”
玉簪去了又回,手里端着她要的笔墨纸砚。
穆轻颜提笔写下药方。
之前所有大夫开的药方,秦桑白都存着,厚厚一沓,用药几乎没有差别。
且张张都有桑白皮,她都能背下来了。
但穆轻颜这张药方,上面的用药有几味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日后,你就用我的药方,每日用药后有什么感受,都要详细记录下来告知我,我每十日给你调一次方。”
秦桑白抬眸看向她,默默点了点头。
送走了秦桑白后,穆轻颜也带着玉簪去了凌王府。
与此同时,奉蓝氏命令去打探消息的丫头也回来了。
“那丫头竟会医术?怎么可能!在沧州那头吃不饱穿不暖,能活到如今都算她命大,她哪里习的医术!莫不是自己琢磨点儿皮毛,就敢拿出来招摇撞骗吧!”
丫头低着头,“坊间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那秦姑娘当街发病喘得就差断气了,大姑娘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车,不知做了什么,没一会儿,人就好了。大家都嚷着让神医也救救他们呢!”
蓝氏嗤之以鼻,“就她?还神医呢!神棍吧!”
张嬷嬷挥退丫头,躬着身子劝慰,“夫人莫恼,为她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她若是只懂皮毛,将那秦姑娘治死了,不就犯了杀人大罪了?那秦府都快死绝了,就剩这么根独苗,要是让她给治死了,那秦老大人能轻饶了她?她要自寻死路,咱看着就是,不必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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