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介溪微微眯着眼睛。
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范达的确是理亏。
若是不被人捅出来,暗地里操作的话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正好被赵宁妄给撞上了,而且还将此事大办特办,甚至连抄家的法子都用上。
这下子,连带着出来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件当街强抢民女的过错。
那可是贪污受贿,徇私枉法啊!
“范兄先别着急,此事我已经有所耳闻,只不过若是真的想要运作一二,花费可不少。”
严介溪叹了口气,“范达是个好孩子,只是运气差了点,就看范兄你的意思了!”
范仕诚咬了咬牙,“严兄,此事想要运作起来,需要多少的银子?”
严介溪比了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竟然要一百万两?”范仕诚深吸了一口气,“为何需要这么多?”
严介溪也做出来一副无奈状。
“现如今想要救范达的话,只能靠锦衣卫了,只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彬你也知道,上一次给陛下筹措粮食的时候,你说漏了嘴,可是让他难堪的很。”
“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就算是我的脸面人家也不看的!”
严介溪意味深长地说道:“钱财嘛,没有还能再挣,可是人没了,那可真的就说没就没!”
“我这里还能花点小钱帮着打点一二,让贤侄在东厂的监牢里少受点罪。”
范仕诚脸上带着一丝犹豫,说实话,一百万两银子,足够他纳一百多个妾室了。
还不能再生几个下来?
只是他对这个大儿子很是疼爱,纵然范达平日里喜欢胡闹,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父子情感。
“范兄,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犹豫下去了,晚一天贤侄都有可能出现什么不测,那帮子没卵蛋的太监,说不定做出来什么事情。”
严介溪似乎很是同情范仕诚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了他的身后去。
不过两个人擦肩而过之后,严介溪却是回头看了一眼范仕诚的背影。
那眼神里透露出来一股浓浓的不屑之意。
“这银子我出了!”
范仕诚经过最后的挣扎,不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吗,他连绮梦阁都输了出去,还能再输一次?
再说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严兄,此番一定要叫那赵宁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范仕诚咬牙切齿地说着。
“哈哈哈,好!”
严介溪大笑道:“有了范兄的支持,愚弟再添个几十万两银子,定然叫那赵世子,永无翻身之日!”
……
昨日从东宫回来之后,赵宁妄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一觉醒来,王忠却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少爷,那临安府的老头过来了!”
临安府的老头?
刚刚起床的赵宁妄还没有反应过来,婉儿却是掩嘴笑道:“少爷,想来王忠说的是临安知府徐文珍!”
王忠连忙笑着点头,“对对,就是那个老头,清早就过来敲门了!”
“徐文珍来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赵宁妄看着外面天空上高高挂着的秋阳,叹了口气。
待客不周啊!
“没事,少爷,那老头自己说了,他已然清楚少爷的秉性,不到日上三竿,少爷是断然不会起床的!”
王忠嘿嘿笑着,赵宁妄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徐文珍也是老熟人了。
也没有必要跟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