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昌尴尬的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后,方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韩公公,那马超的两名兄长,都已经被范文斗囚禁于张家口堡内。
据说,是因为他俩在押送商队途中贪图私利、中饱私囊。所以等这边的风波平息之后,范文斗便会派人前去处置二人。”
张全昌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难以启齿。
韩赞周闻听此言,双眼微微眯起,原本就狭长的小三角眼,此刻更是变成了两条细缝,说道:
“张总兵啊!这银子固然是个好东西,但若是没了性命享用,那一切可就都是空谈了。
范文斗他们那些家伙,表面上都是一群遵纪守法的商贾,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咱家也是心知肚明。
回头你去知会他们一声,黄太吉远在辽东之地,但马超率领的人民军却已经兵临城下。
京师里的文臣武将们,此时此刻都紧紧盯着咱们脚下这块弹丸之地。难道他们非要闹到不可开交,被满门抄斩后才肯罢手不成?
五日之内,咱家就要见到马龙和马虎二人,如果办不到,那就用不着劳烦马超和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亲自动手了。
咱家就可以按照大明律,将他们那些吃里扒外的人全部处决掉,就如同踩死一窝臭虫般轻而易举。”
韩赞周的声音寒冷如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他的脸色也同样阴沉得可怕,给出了一个时间上的最后通牒。
张全昌眼见韩赞周起了杀意,生怕自己的那些摇钱树遭到砍伐,急忙开口说道:
“韩公公请息怒,那范家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马龙和马虎只是贪污些小钱,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末将这就派人过去传话,让他们按照您的吩咐,五日之内乖乖把人给送过来。”
张全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和急切,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要亲自监督办理,立刻派遣人先行去张家口堡接人,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岔子。”韩赞周语气严厉的叮嘱道。
张全昌也不敢再怠慢,赶忙向身后的亲兵做起了交代,生怕再横生枝节惹恼了马超。
当天,马超就收到了第一批采买物资,还意外得知了马龙和马虎,目前正在返回宣府途中的喜讯。
他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刘氏身边,与她一同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他还没有走到家属营,就听到徐小虎在后面喊自己,马超不禁疑惑的问道:“又有什么事?”
“校长,宣府的那位都司官询问,既然您的两位兄长已经找到了,那咱们人民军能不能帮忙剿灭城外的马贼?”
“告诉他们,等马龙马虎入营的时候,就是那伙马贼的覆灭之时。
人民军说话算话,希望他们也能信守承诺。”马超说完后转身就走,他的步伐坚定而急切,心中满是对母亲的牵挂。
五日后,马龙马虎兄弟俩就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人民军营地。他们衣着破烂,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的神情,身上还带着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一见到刘氏,他们就赶忙跑上前,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看着就让人感到心疼。
“二娘,我们可算是活着见到您了!”马龙的声音沙哑而悲切,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出眼眶。
“二娘,我们在外面吃了好多苦啊!”马虎也跟着哭诉道,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们兄弟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出来。
刘氏看到两个孩子这般模样,也不禁心疼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的儿啊!你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