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了墨染的伤势已经稳定之后,水瑶带着一众暗卫,悄然离开了卫家。
云飞和心瑶原本应该随水瑶一同返回云瀚,临走心瑶却改了主意:“公子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怎么行,还是我留下来照顾吧。”云飞见状,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声音坚定而有力:“陛下保重,剑心瑶愿留下照顾陛下,直至陛下完全康复,臣先回京复命。”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心瑶和墨染在这间简陋的营帐中,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墨染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云飞和心瑶的忠诚,但自己身上的伤势并不轻,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和恢复。而且,他更怕心瑶会再次提起旧情,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尴尬。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心瑶自那日起,便再也没有提起过任何关于感情的事情。她每天默默地进来送水送饭,清理杂物,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染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每天,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恢复着力量。而心瑶,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不仅照顾得无微不至,还能不时来通传京里传来的消息。
西澜大都督果然暴毙,西澜国举国哀悼,不再骚扰云瀚边境,赵祎婳元气大伤,病的几乎下不了榻,但还是热衷于对朝堂事务指手画脚,剑云飞回去以后被降职罚俸,但赵祎婳手边已无人可用,只能让他继续掌管大内侍卫。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墨染来说,既漫长又短暂。漫长到足以让他忘记那些痛苦与绝望,短暂到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墨染能够自如地行走了,他站在卫家院子里,望着那片熟悉的天空,决心明日便启程回云瀚。
墨染云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