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皱眉:“可是最近没听说长安城周边有什么劫匪。”
如果有,肯定长安县衙门会知道,然后附近几个县,也会一起出面围剿。
所以这未免太巧合。
李长博轻声道:“或许不是巧合,就是故意。只是对方这样做,不是为了明摆摆的警告。只是一种隐晦的提示。”
他们有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能力。毕竟这样的方式,是和付家惨案一样的手段。
付拾一想了想,问谢双繁的仆人要纸笔。
然后示意李长博:“李县令记得不记得那个令牌。”
李长博顿时就会意。
于是他飞快将那令牌画下来,给谢双繁看:“谢叔看到过这个令牌没有,在劫匪身上。”
谢双繁只看一眼,脸上就有震惊。
付拾一和李长博的脸色就沉下去。
付拾一手里的证据还没给谢双繁看过。
可是现在谢双繁这个表情,说明了一切。
李长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越发笃定:“谢叔不要来衙门了。”
谢双繁瞪圆了眼睛,感动得几乎泛起了泪花。他忍不住的感慨:“我就知道——”
“谢叔暗地里打听打听,王家和淮安王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十年前。”李长博微笑接着说下去:“您老朋友不少,必定能打听出一些。”
“这样也不耽误休养。”李长博甚至有点儿隐晦的松了一口气:“不然来了衙门,有个什么,到时候我也不好交代。”
谢双繁按住了剧烈起伏的胸口,好悬没缓过神来。
付拾一同情的看着谢双繁,又默默的看一眼自己小男友:心黑手辣,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因为这个话,谢双繁忍不住叫人将李长博赶出了家门,并且恶狠狠道:“别再来了!”
李长博自然而然的伸手牵住付拾一,显得心情有点儿愉悦:”走吧。”
付拾一微微抖了一下,心头有点儿扭捏,但是很快也用一点力,理所当然的想:这是我的男朋友,牵个手不是很正常?!
两人都没有异样的神色,都非常行云流水。
方良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那两只紧紧握着的手,有点儿怀疑人生:我怎么记得刚才进去时候还是恨不得假装不认识的?难道是我看错了?
还是,我现在在做梦?
方良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李长博微微回头,微带一点不满:“驾车!”
方良从那表情里,读出了一点想换随从的念头,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