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心中,付拾一口中的“第一”,永远都是个迷。
不过这并不影响付拾一乐乐呵呵的过日子。
一晃过去十来天,倒也风平浪静,偶尔有个小案子,徐双鱼带着罗乐清就办了,根本用不上她。
倒是翟升办完了沈镜秉的丧事,休息几日,如今回来了。
翟老头的意思,让翟升正式做付拾一的徒弟。
行大礼拜师那种。
可把付拾一给惊住了,差点以为翟老头是了什么让他想不开的事情。
付拾一再三跟翟升确认:“翟老头没事儿吧?确定身体健康吧?你们家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翟升就差指天发誓:“我阿耶没事,身体健康一顿比我吃得都多,我们家里也很风平浪静。”
“那他不生我气?”付拾一纳闷。
翟升闷声道:“他不是生气你,是没脸。他知道这个事儿不怨你。而且现在我师兄的事情也了了——”
付拾一点点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正式拜师就不必了。人这一辈子,会在很多人身上学到东西。你把不把他当老师,只在你心里,不是在这些虚礼上。”
翟升有点儿耷拉脑袋:“您是嫌我笨。”
“知道就好。”付拾一打个哈哈,反正是不打算正儿八经拜师:啥年代了,还要三跪九叩的拜师?再说了,要忤逆不孝,总归是要忤逆不孝的,这个虚礼又不能化身天雷对吧?
“再说了,很快学堂就要开了。”付拾一瞧着翟升有点儿当真,索性就说了实话:“陛下已经答应我了。到时候,只要交学费,我就教所有压箱底的东西。不会藏私的。”
翟升大惊:“这——”
“放心,不会有很多人来学。学的人再多,也不会影响你们找工作。”付拾一幽幽叹息:“多少地方,连个正经仵作都没有呢。”
“如今就是因为人少,所以外人也不重视咱们这个行当。等成了规模和体系,对咱们只有好处的。”付拾一语重心长:“争取将来摆脱下贱职业这个称呼,咱们也当衙门里的正儿八经能领俸禄的官。”
“不只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付拾一拍了拍翟升的肩膀,鼓励一句。
殊不知,这句话,在翟升心里,造成了怎么样的震动。
翟升不由得对着付拾一深深一拜:“付小娘子大义。”
付拾一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那些了。你先去把猪大肠洗了,今晚给你红烧肥肠接风?其实我跟你说,还能做成别的好吃的。明天早点来,咱们吃米粉!”
翟升心里头那点陌生感就去了,只剩下了满满的……无言。
当然最后还是只能乖乖撸起袖子干。
还是熟悉的拾味馆,还是熟悉的人,还是熟悉的……味道。
翟升抽了抽鼻子,面无表情:还是那个熟悉的师父。
当天晚上,翟升吃上了熟悉的红烧肥肠。
并且不要脸的打包了。
有那么一瞬间,付拾一简直要怀疑:怕不是他就是为了自己和翟老头吃上免费的肥肠才回来的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肥肠米粉还是要吃的。
肥肠粉,从来都是付拾一的心头好。
尤其是细粉。
细到什么程度呢?细到和银丝面一样的程度就可以。
为了做这个粉,付拾一特地还定制了漏勺作为工具。
前前后后失败了好几次,这才将这么细的米粉做了出来。
肥肠粉和过桥米线又不同,肥肠粉的味道,是在于浇头好吃不好吃,熬的汤底好不好喝。
将碗里放好调味,再将新鲜湿润的米粉放进沸水锅里煮个十来秒,冒热就赶紧起锅放入碗里,再迅速舀一勺骨汤倒入碗里,再来一小勺的红烧肥肠,其实主要是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