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外人也无法干涉。
最终,付拾一只看一眼李长博,叮嘱一句“一会儿去找人的时候,一定万事小心。别闹出什么事来。”
李长博知道付拾一的意思,当即也颔首“你回去先在车上睡一觉,我在这里盯着。太夫人年纪大了,你在她身旁,她安心。”
付拾一知道李长博这是为了让自己安,可是对上他的眼睛,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她点点头“那你一定在任何时候,保证自己生命安。”
李长博微微浅笑,应得很郑重“好。”
即便是说完了这句话,看着付拾一走出去,他也仍是嘴角落不下来——就在方才,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付拾一的担心,心里头就只剩下止不住的欢喜。
付拾一一路回去村子外头的马车上,果不其然杜太夫人和王宁虽然都闭目养神,但是谁也没睡下,一听见外头动静,登时都一下子睁开了眼。
见只有付拾一一人回来,杜太夫人立刻皱眉“长博怎么没一起回来?”
“他跟着一起去破案找凶手了。”付拾一实话实说“他嫌我累赘,就让我回来,顺带跟您和伯母说一声,叫大家别担心。”
王宁皱眉埋怨“这都出了长安了,怎么还要管这个事。”
杜太夫人也是如此意思。
付拾一失笑“李县令那样心怀天下的人,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的。再说了,不解决这个事情,咱们也一时半会走不了。好在马车上是有床铺的,明日让他在马车上睡。”
杜太夫人叹一口气,她了解自家孙子,故而接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打起精神来问付拾一“那你呢?累了吧?饿不饿?”
付拾一这会儿是真没心思吃东西,当即摇摇头。不过想着杜太夫人她们也许也没吃,就又问一句“要不还是吃点?再叫人去给李县令送一点。他什么都没吃呢。”
杜太夫人难得也是没了胃口,王宁也跟着摇头。
付拾一想着李长博,打起精神来,刚要指挥春丽点火做饭,结果里正派来的人就到了。
里正知晓李长博还有家眷在村外,就赶忙叫人来,请她们过去村子里歇息。
主要是,孙癞子不在家,他们怕万一孙癞子躲在山里,到时候对马车里的人不利。
那时候,可就真担不起这个责任了。
夜里山风大,马车里虽然保暖性能也好,可毕竟单薄了点,所以付拾一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一行人刚将树搬开,后头就又急匆匆的来了一匹小毛驴。
小毛驴上还坐着个二十三十岁的男人,那男人一脸焦急,将小毛驴打得跑飞快。
到了跟前,村里过来的人就有人认出了毛驴上的男人,当即失声叫出来“冯石?”
那叫冯石的男人一下勒住了小毛驴,连滚带爬过去一把拽住那人的衣裳,“我耶娘他们真的,真的……”
他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付拾一看着冯石那样子,就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了。
姓冯,又是从外头回来,问的还是耶娘。
这应该就是第一家得那个儿子了。
想着老两口的凄惨状况,付拾一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多看,所以避开了目光。
冯家村里的人,已将大致情况说给了冯石知晓。
而且,连凶手是孙癞子的事情都说了。
一听凶手是孙癞子,冯石愣了一下,随后紧咬牙关,面上青筋都高高隆起“孙癞子!我要他偿命!”
说完连毛驴都不要了,直接就往村子里冲。
另一个人立刻埋怨刚才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大,怎么还敢直接说?!再闹出人命,看你咋办!”
付拾一提醒“快追上去,别真出了事儿。”
说完,她也让方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