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莲后来还是做了笔记对比。
那些笔记,都是元臻臻想办法找来的。
用元臻臻的话说,不管韦宝莲是自己想做,还是被人唆使,但是背后做这种小动作的人,就该被唾弃。
而让人惊讶的是,那些笔迹都对不上。
也就是说,告诉韦宝莲这个消息的人,并不是和章莹莹元臻臻她们一起玩的那一波人。
这可太让人意外了。
付拾一纳闷的问李长博:“这就奇怪了,还有谁和章莹莹有仇?”
李长博沉吟片刻,带着付拾一去问了韦宝莲一个问题:“那封信,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是有人塞进了我的马车里。当时,我去纸铺买纸——”韦宝莲说到这里时候,眉心微蹙,开始露出凝重和不愉:“这个人,必定是跟了我一路。”
付拾一点点头:若不是跟了一路,断不可能抓得住这样好的机会。
“但是,你应该也有车夫——”付拾一疑惑:“他不该看不见啊。”
韦宝莲轻声道:“车夫若是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那封信,只需要有人经过马车旁边,就能从窗户缝里塞进去。”
“问问车夫,看看那段时间有没有人靠近马车吧。”李长博很快就有了决断。
这个事情,还得去韦宝莲家里。
韦宝莲家里倒没有乱成一团的样子。
她的继母尤氏也是神色十分平静和气,一点没有愁眉不展的意思,好似家里从未出事。
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忽然有点明白韦宝莲为啥觉得自己继母不喜欢她了。
尤氏这样的态度,十分像是真不喜欢,恨不得你死了才好的那种不亲近导致的。
如果不知尤氏真实态度,只怕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误会的。
尤氏对韦宝莲的关心,只表现在一句里:“宝莲还好吗?睡着的,吃得下吗?”
付拾一简直被这个给逗笑了,不过还是郑重的回答:“吃是吃不怎么下,毕竟到了那种地方,没几个人心情能安然的,多少会惶恐不安。至于睡觉——估计也不太习惯,眼睛底下都青了。”
尤氏沉默片刻,才道:“那就只当磨练。”
竟是半点没打算做点啥。
付拾一感叹:“您真是豁达。”
“兵不练不勇,刀不磨不快。”尤氏沉声道,面色也凝重:“她没经历过事,不知什么才是事。受过了磨练,日后的路,就好走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细细一琢磨,真的挺对的。
但也有点儿狼道教育的意思。
付拾一委婉劝了一句:“但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心智都还没成熟,还是需要一些正确的引导,也需要一些宽慰和鼓励。毕竟,她是娇滴滴的小女孩,不是那些糙汉子。”
尤氏愣住了。
李长博十分贴心的给了一段时间,让尤氏琢磨,直到尤氏主动问起他们的来意,这才明白提了要求:“我们想见见府上的车夫。”
车夫很快被叫过来,只可惜他已经不记得当日路过马车的人了。
不过他记得,那天韦宝莲进去之后,就有人走路撞上了他们家马车,他过去看了一眼,还将人扶起来,又帮忙将地上散落的栗子捡了起来。
听了这个细节,付拾一和李长博几乎都能确定,这就是有人故意的。
而这个期间,就有另外一个人,将信塞进了马车里。
车夫一脸懊恼:“我就不该去——”
尤氏很深明大义:“这事儿不怪你,人家想办成这种事情,这个成不了,还有别的。而且宝莲如果心思正,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车夫还是后悔。
李长博让车夫大概描述一下他见到那人的外貌,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