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真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那邻居笑着劝:“放心,王毅那个人,看着凶,心善着哩。哪能真下狠手?就是这个事儿实在气着他了。”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也有些唏嘘:“说起来,铃娘也是倔脾气,平日温温柔柔的,可是为了这个李郎君,真是没少和她阿爷拌嘴。”
“这些天,父女两个也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菜也不买,饭也不做,就连恭桶都不见出来倒。”
邻居显然十分费解。
付拾一扬眉,奇了:“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么冷的天,还时不时下雪呢。总不可能吃凉的吧。”
邻居也是唏嘘:“可不是嘛。我也觉得怪!一天天看着王毅瘦下去,哎哟,可怜哦——”
像是想起什么,她还压低声音,说起一件事来:“我看着实在是不像话了,就拿了点炖菜,打算顺带再劝劝,劝不动老的,劝小的也成啊。结果,王毅怎么也不肯答应,我也没进去成。”
“作孽哦。”邻居又是一阵摇头晃脑,满脸的不赞同:“要不怎么说,生女儿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呢?这从前多孝顺多乖巧?父女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结果现在闹成这样!”
付拾一也跟着感叹:“可能也是年纪小嘛。对了,最近这些天,你一直没见着铃娘吗?”
邻居很笃定:“上回到现在,就没见过。算算都有十来天了。”
“也不倒恭桶,都有味了。真是的。”邻居显然对这一点十分不满,来来回回的,说了好几遍。
付拾一一下抓住重点:“您也闻见味了?可我怎么闻着是香的呢?”
“就是又香又仇!那王毅搞回来许多香料,说是人家存放在这的,明年就拉走。”邻居露出了一点阴阳怪气:“那么多香料,也不怕被熏臭了!”
说完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了,邻居就回家去了。
付拾一他们三个继续站在那儿。
一阵风吹过,付拾一又闻见了那股味道。
这下,马牡丹也闻见了,她轻声道:“不是没倒恭桶。”
付拾一点点头,很赞同:“我觉得,更像是蛋白质腐烂的味道。”
俗称,死耗子味道。
马牡丹跟了付拾一这么久,也搞清楚蛋白质是个什么质,此时更加肯定:“我也觉得,像是什么动物腐烂了。可味道太淡了。”
付拾一看了看路边的雪,“嗯”了一声:“因为真的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