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脸上,开始出现欲言又止的神色。
付拾一告诉她:“这有可能成为重要的物品。”
鸨母嘴上说着明白,脸上写的全是不明白。
付拾一觉得解释也没用,索性问道:“正月十二日和十三日,榴娘在吗?”
“不在。”鸨母很干脆:“那几日,她都不在。正月十二日被接走的,十四日才被送回来呢。那日李县令成婚,小姐妹们都去看热闹了,唯她没去。”
付拾一:……我老公这么受欢迎吗?
可刚才鸨母就没认出来。
所以这个事情……就很奇妙了不是吗?
“那您知道她去何处了吗?”付拾一认真问鸨母。
同时又去翻看榴娘剩下来的衣裳。
鸨母十分笃定:“她说是去乐游原上给人跳舞弹琴去。我看她打扮,的确十分隆重。应当很重要。”
付拾一悄悄记下。而后找到了一件衣裳的袖子上,也沾染了血迹。
不多,就几点。
看样子是没洗,胡乱的团起来,扔在了柜子里。
付拾一在桌子上铺展开来,问鸨母:“她不会穿的这件衣服去的吧?”
鸨母扫了一眼,也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付拾一看着那几点血迹,抿了抿嘴唇。
这个问题,她没回答鸨母。
团成了一团的,还有另外一件衣裳。
衣裳的胳膊上,有一个压印。
也是红褐色的,付拾一一眼看出,分明就是血迹。
压印很清晰。
付拾一心中一动。随后将这件衣裳也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榴娘屋中,再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是鸨母看着屋里一张琴,“啧”了一声:“那不是沈小郎君送的那张琴吗?据说那张琴,还是他阿爷,也就是吏部侍郎偶然间的来的,是前朝某个宫妃的爱物,珍贵得很。”
付拾一猛然看住了鸨母。
鸨母吓得顿住,缓缓后退一步:“怎么了?”
付拾一笑盈盈的邀请她:“走,我请你喝茶啊。”
鸨母没能拒绝成功。
毕竟长安县衙门的腰牌,让她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后,鸨母坐在了长安县衙门里被请喝茶。这回,她没了从容风韵,只有如坐针毡。
鸨母干笑看向王二祥:“这是……”
王二祥皮笑肉不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就是。”
他的络腮胡子,配上魁梧身材,严肃表情,还是有那么几分唬人。
而付拾一则是趁机,将自己取来的物证带回了验尸房,并且打算做个比对。
她有理由怀疑,这个牙印,是郑毅留下的。
所以,她需要比对一下。
只要比对出来结果是郑毅的,那么这个案子,就离告破不远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