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李长博的提议,“不行,我觉得不太对劲。我刚才在新娘子的后脖子上,发现了掐痕。她的胳膊上,也有淤青。”
这些伤,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一个新娘子身上。
如果是成年女性,还可以考虑是家暴。
可新娘子才嫁过来呢!
而且,她还想自杀。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李长博皱眉:“有当地县令。”
付拾一已经换上了干燥的里衣,一面穿夹袄,一面侧头问李长博:“你就不好奇?这可是你同窗喲。”
李长博替付拾一将外衣举起来,准备帮她穿,同时闷声回答:“没有你重要。”
这样冷的天,付拾一不回去洗个热水澡,万一着凉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李长博就觉得心里愁得慌。
不想让她生病,也不想让她吃药。
付拾一等穿好了衣裳,才伸手抱住李长博的腰,笑眯眯的宽慰他:“没有浸透。就是鞋子上被滴了太多的水,袜子湿了。还有手上沾了凉水。身上没事。”
“这样的情况,喝一碗姜汤就行了,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不会感冒。你放心。”付拾一甚至还拍了拍李长博的后背。
李长博却沉吟不言,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付拾一失笑:“我是半个大夫,我还能不知道什么情况?而且我们现在备孕呢,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我也不会拿我们的宝宝冒险的。”
这一点,付拾一没有说假话。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怀孕初期的禁忌,她比谁都清楚,不会马虎对待自己和已经可能存在的宝宝。
李长博还是有点不安,却松动了一点:“那你如果觉得冷,一定要说出来。”
付拾一颔首:“让方良去给我弄个暖手炉,我再穿上大氅,扎扎实实捂到发汗,行吗?”
李长博这才松口。
不过,暖手炉这个,也不用李长博出去再吩咐,方良已经准备妥当了。
就连踩在脚底下的炭盆,也准备上了。
付拾一只需要坐在那儿,脚底下踩着炭盆,手上抱着暖炉,然后再裹上大氅就行。
新娘子被一群大娘死死的盯着,倒不担心再闹出幺蛾子。
李长博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主持公道的——他本身就是李家嫡脉的人,又是长安县令,自然让人更信服一些。
就是里正站在这里,也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李长博。
因并没有死人,所以这个事情,其实也并不适合报官。
只是新郎一家都特别茫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新郎官,更是一脸的郁闷。
李长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事情慢慢问清楚,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新郎官叫李成,他父亲叫李勋,母亲周氏。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上头两个姐姐,底下一个妹妹,如今都出嫁了。
他之前也是因为一直想科举,所以才耽误到现在才成婚。
新娘子林梅,是十里地外的林家村的。
林梅和李成订婚也有一年了。之前也见过几次,林梅一直都是愿意的,也看得上李成,按理说嫁过来之后,就该是夫妻和和美美过日子,结果没想到——
这也是李成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缘故。
付拾一想到了林梅身上的淤青痕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但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不好说。
因此她看一眼李成,问了句:“拜堂了没有?”
李成摇头:“还没来得及。她还没到家门口呢,本来说轿子停在那里,歇一会儿,时辰到了再抬过去。结果刚停下来,她就从轿子里出来,看了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