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绾绾听着更懵了,她试探着开口:“那你和李县令之间——”
付拾一忽然就明白了柳绾绾的意思,她大笑出声:“花魁娘子不至于看不出来只是演戏罢?”
柳绾绾看着付拾一半晌,没吭声了。
付拾一也没多留的意思,第一天让那燕娘和张春盛看摊,她也不放心。
付拾一起身怕拍灰:“那我走了。花魁娘子要保重。”
柳绾绾看着付拾一要走,忽然出声:“我以为我是没有看错的。”
付拾一摆摆手:“这些不重要。”
柳绾绾低下头去,失笑:“不重要么?”
付拾一却没听见。
出去时候,付拾一就看见张春盛和燕娘开始收拾东西了。
付拾一一看:“今天生意这样好?”
燕娘将钱罐子给付拾一看:“可不是?小娘子,咱们现在回去吧?”
付拾一想了想:“那你们先收拾,我再进去一趟。”
付拾一不放心钟约寒和徐双鱼师兄弟两个,所以要进去嘱咐一声。
结果两人正在检验尸体。
看着钟约寒和徐双鱼两个配合默契,付拾一笑眯眯问了句:“新案子?”
徐双鱼叹一口气:“刚送来的。家里人不相信是自己上吊,非要让我们看看。”
付拾一看了一眼脖子上勒痕:“那验尸结果呢?”
钟约寒板着脸:“付小娘子应该回去歇着。”
徐双鱼也劝她:“是啊,付小娘子你不怕秃头了吗?”
付拾一:……你才秃头!你们师兄弟两个都要中年脱发!
付拾一板着脸走了。
徐双鱼有点儿后脖子梗发凉,悄声问钟约寒:“师兄,付小娘子是不是生气了?”
钟约寒面无表情:“放心,大不了送袋米给她。”
徐双鱼不明白:“为什么?”
钟约寒笑了笑:“因为付小娘子饭量大,一定很缺米。”
徐双鱼好像听进去了:“这样啊?那下次我们送一袋米过去吧。”
钟约寒慢悠悠:“好啊。”
被带进坑里的徐双鱼,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卖掉了。
而自己可亲可敬的师兄,正等着看自己闹笑话。
徐双鱼问钟约寒:“师兄你觉得是上吊还是谋杀?”
钟约寒笃定开口:“是自己上吊的。”
徐双鱼颔首:“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到底怎么跟那家人说呢——”
钟约寒打了个哈欠:“你慢慢想一想,不着急。”
徐双鱼就苦思冥想。
……
付拾一带着人回去的路上,买了包粽子的原料。
付拾一问张春盛:“从前你们端午的时候,都做什么粽子?”
张春盛随口道:“少说也要七八种。”
付拾一打听:“都做什么馅的?”
张春盛就更神气了,傲然的说了一遍。
燕娘都听傻了:“这么多馅啊?我别说吃,听都没听过!”
付拾一琢磨了一下:“那咱们做十二种馅的吧。六样咸口的,六样甜口的?还是三样咸口的,九样甜口的?”
张春盛目瞪口呆:自家小娘子,也太能吹牛皮了。就不怕给牛吹上天?
小丫鬟阿玫怯生生的拽衣角:“阿娘,粽子还有咸的吗?”
燕娘也糊涂:“真的有咸口的?”
张春盛倒知道:“南边的人喜欢吃咸口的。”
付拾一笑盈盈:“回头先做一点,大家尝尝。”
付拾一让燕娘先挑着担子回去,自己带着小丫鬟阿玫去买江米和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