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短的一个卷宗,然而吴权却看了半天。
直到翟仵作被请了过来,都还没看完。
当翟仵作过来的时候,吴权还将卷宗递给了翟仵作:“不知翟仵作可还记得这个案子,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翟仵作看了一眼卷宗,随后也低下头道:“我也是半点印象都没了。”
李长博提醒二人:“二位不应该如此没有印象才对,毕竟上面可盖着二位的印。”
“而且当时的案子怎么也是会经过二位的。二位应该仔细回想回想。”
吴权看到了翟仵作的态度之后,倒是心态定了一些,神色也就平和许多。
这会也有心思和李长博走一走官场的套路:“一时之间是真想不起来,要不李县令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好好想想?”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李长博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同意了:“那二位就先好好想一想。毕竟这种案子现在已经被陛下知道了,而且我们这头已经开棺验尸过,确定就是一桩冤假错案——”
“所以还请二位好好想明白了。不然这事弄不清楚,恐怕是一时之间不会了结。也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吴权听着这个话,只能干笑:“这……我们也想快点了结,如果真的是我们弄出了冤假错案,那尽快还人家一个公道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我这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
听着这满满的官腔和推辞,付拾一就满心烦躁。
但是这个时候,却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必须得沉得住气。
所以付拾一只是死死的坐着,听着李长博和吴权打官腔。
打够了官腔,李长博就叫人送他们二人回去。
也不必多说,只需要给厉海一个眼神就行。
厉海自然心领神会。
人走之后,付拾一立刻就忍不住吐槽:“这官越大,官腔就越多。光说废话了,一句点子上的话都没有。都是推脱。我就不信拖下去能拖出一朵花来!”
敏郡王凉悠悠的:“拖出一朵花肯定是不能,但是拖着拖着,这事儿不了了之倒是有可能。”
“而且他一个棋子怎么敢决定走向?肯定要问过自己的主子。”
李长博也是微微含首:“敏郡王说的极是。”
付拾一看了看他俩配合默契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怀疑:李县令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我怎么觉得李县令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呢……
付拾一在脑子里头幻想出了一出换搭档的大戏。
而且是苦情剧那种。
而她自己就是那个惨遭抛弃的搭档。
她沉痛的看着二人: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假装不舍?然后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