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广牧若是将骰子打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还有活路吗?于是张祖望对着戈广牧说:‘戈道长,你老洪福齐天,这银子,你已经赢回来了,我们也是运气不佳,不准备玩了,不知道你老是否满意。’
“张老相公,你也是缙绅之后,这些事情,还是少沾比较好。”
戈广牧劝说一番之后,将手从周大虎的肩膀上拿下来,周大虎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但还是只能抱拳离开。
苟耕如今留是,不留也是,最后想了想,还是和张祖望一起离开。
周大虎离开这里之后,愤恨地说:“也不知道这个戈广牧从哪里学来这妖法,看样子,我们这银子是要不回来了。”
“能保住一条命就好了,周兄弟,你可要小心了,我听说这些人有了你的头发,就可以做法,让你悄无声息就死了。”
周大虎也听到过这些传说,于是心中也有一些害怕,告诉张祖望,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时候,还请张祖望前来戈广牧家里求情,留自己一命。
张祖望说这件事,还要求苟耕了,自己也未必安全。
两人惴惴不安,而戈广牧看着桌子的银子,心中有一种感觉,自己觉前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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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想象自己当初会在贝者场上争输赢,这输赢是多么可笑。
他以前想着把把胜利,赢了钱财,来向自己母亲炫耀,但是如今的自己,已经可以把把胜利了,却没有在玩的心思了。
他将树上的三颗骰子取下来,丢进池塘里面,对着王忠说:“王忠,将银子给搬回去吧。”
“大少爷……”
王忠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戈广牧摇摇头,他回到蒲团上面,心中想着,这就悟道了吗?或许自己师尊也是看破了。
戈广牧想着的时候,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戈广牧睁开眼睛,看着拿着一件大氅的孔理央。
孔理央有些害羞地说:“夫君,是妾身吵到你了吗?”
“没有的事。”
孔理央将大氅披在戈广牧身上,这是她听闻戈广牧出家之后,开始制作的。
她曾经想过,戈广牧披上这件鹤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而当她将领带洗好的时候,看着戈广牧那无喜无悲的眼睛,心中一酸,她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虽然离自己很近,但是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以前戈广牧虽然不成器,但还是一个人,而如今的戈广牧,虽然成熟了,让人安心了,但是却脱离了红尘,不似红尘中人。
孔理央不由落下泪来,戈广牧擦去她眼泪,询问说:“理央,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夫君,没有什么,只是多年不见夫君,心中……”
戈广牧没有说话,将孔理央拥入怀中,安慰着孔理央。
当天晚上,孔理央就在碧痕轩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到了宴会的日子,程四可和张光先到了孔至家里。
程四可先开口说:“惟危兄,令坦真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容貌还是老样子,但是气质却迥然不同,若不是他说自己的来历,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有道全真化缘来了。”
张光也赞同说,他向来信奉阴骘,见过的高僧高道不少,这戈广牧的气质和那些高道真的相差无几。
“张隆庆说的不错,果然力堂他多有改变,世杰若是泉下有知,也算可以瞑目了。”
程四可也说他们不用在劝戈广牧读书,考取功名了,戈广牧能够成为一个有德高道,也是一件好事。
三人到了戈家,戈广牧迎接了他们三人,三人坐下之后,程四可先开口,说如今已经在家里了,戈广牧不如穿常服,何必穿道装呢?
戈广牧将警醒的说法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