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你我之缘,早就在垂宪年间就定下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就算有如此缘,却没有份。”
聂云凤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林泉点头,神情暗淡,对着聂云凤说:“若是真的有来世,希望上天不要这般作弄我们,希望我们能解此生未解之结。”
聂云凤没有回答,看着林泉,那熟悉而有陌生的脸庞之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林泉说:“既然如此,那么此生,何必如此纠缠不清,不如放下。”
“是应该放下了,今生我欠云凤你的,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偿还。”林泉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妻子,想到了东零露,想到了唐赛儿,想着只怕下辈子也难以偿还了。
他后悔自己年少的放肆,这才留下了这么多的债,几辈子都难以还清的债。
林泉不愿意再谈这件事,而是对着聂云凤说:“云凤,看到了这一封信,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会郁结不解。”
聂云凤询问林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泉说:“先母和我不同之处就是,她所叛节,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我只是荣华富贵,不过如今还有机会,只要我能够做出一些有利于天下的事情,那么这就没有什么了。我也不用羞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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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想到自己因为叛节之后,先是隐藏自己的本心,后来被点破了之后,反而放任不管,以自己就是这种人为借口,来抵抗叛节带来的羞耻感。
他越是羞愧,就越加否定自己,顺从自己的本心,让自己这一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今天见到魏思思这一封信,林泉才明白过来,叛节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他见魏思思的自白,心有同感,原本心中的枷锁一下子被打开,这些年的心地功夫,让他终于将心中的邪压了下去。
林泉感谢了聂云凤,聂云凤见林泉脸上似乎出现了正气,不由心中高兴,眼前这个人终于变了。
聂云凤也没有多留,告辞离开了。
林泉回到自己府上,他的变化,陈菁菁他们自然能看出来,陈菁菁试探的询问:“夫君,今天你遇到了什么喜事了吗?”
“多年养心,今日方才致良知。”
阴丽华见林泉眼中少了一些浮华气,多了几许正气,不由恭喜说:“夫君,恭喜,如今天下又多了一个君子了。”
林泉笑着说:“当以君子为事,为生民而念。”
林泉用完晚膳之后,没有去任何一个院子,而是去了书房之中。
书房之中,林泉拿出锦囊,看着上面修的那两句话,轻声说:‘零露,这句话,我忘了太久了,如今,我终于重新想起来了。’
看着锦囊,想到了那一日,林泉心中再是一种疼痛,而是一种力量,一种虽千万人,吾独往的豪气。
他铺开纸张,开始写到:
“罪人林泉以天下兴亡上南征大元帅平妃疏”
林泉也不在避讳什么了,直接说了圣人以封地不足为由,开疆扩土,乃是置民南北,无济于事,不足称道。如今圣人乃是万世不遇之明君,自当以行帝王之道,而非行力争之术。
第二言南征之名不正言不顺,荡山乃是南国疆域,南国安营扎寨,本是常理,何须朝廷过问。而朝廷若是担心,应该先派遣使者,和南国诸国王商议之后。若是和谈不成,在行兵事。如今礼且未有,兵以先发,此恐非帝王之师,难平天下人之人心。
第三,林泉认为朝廷对于南国知道甚少,所知不过商人口中所言,不能知己知彼,如何能保证胜败呢?
林泉也谈了三条建议,第一就是官田以供民,县令严查兼并,对于流民多为赈济。
若是要耕地不足,那么云歌府也是可以耕种的,自己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