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当然看。”项小满连忙应声,扶着何文俊紧随其后。
老者带着二人来到一个破旧的土坯院子,推开院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声:“老四,来病人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灰头土脸的从灶屋跑了出来,扶着腿好一阵咳嗽。
项小满看看他,再看看何文俊,突然觉得他比何文俊病得还厉害。
那青年咳嗽完,擦了擦眼泪,站直身子看着项小满二人:“你俩谁生病了?”
“我……”
“不用说。”青年打断项小满,指了指何文俊,“我一瞧就知道是你生病了,跟我进屋吧。”
项小满眉头一皱,心说这人看着咋这么不着调呢?但眼下又没别的办法,还是扶着何文俊进了屋。
那青年刚刚洗完手,随便往身上抹了两下,指着木桌前的一把椅子:“坐吧。”
项小满点点头,扶何文俊坐下,看着那青年满脸的黑灰,又开始琢磨他为啥不趁着把脸也洗洗,为啥洗了手,有手巾不用,非要往身上擦。
他正想着,却见那青年已经伸手搭在何文俊的手腕上,眯着眼摇头晃脑了一阵,又看了看何文俊的舌苔,问道:“舌苔薄白,你昨夜是不是受凉了?”
“嗯。”何文俊点点头。
“是不是觉得无甚大碍,想着扛一扛就过去了?”
“嗯。”
“是不是觉得浑身发冷,胸口发闷,不停的咳嗽,还喘不过气来?”
“嗯。”
“是不是觉得心里烦躁,肢体酸痛,浑身无力,连走路都困难?”
“嗯。”
“是不是还觉得……”
“诶,这位大哥,你先别觉得了。”项小满打断他的话,“你说的这些症状他都有,他就是风寒入体,邪气内侵,肺卫失宣,你赶紧给他治吧。”
青年一怔,颇为讶异的看着项小满:“你懂医术?”
项小满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我懂我也不会治啊,要不来找你干吗?
青年见他不说话,笑了笑,也不在意,起身走到桌前,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
项小满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头大如斗,那字写的跟蚯蚓爬似的,他根本就看不懂。
“呐,去抓药吧。”
项小满接过药方,脑子有些发蒙:“抓啥药?”
“照方抓药啊。”青年眨了眨眼,“放心,我的方子金贵着呢,保管你药到病除。”
项小满这才醒过神:“大哥,你不是逗我呢吧?”
“何意?”
“你要不逗我,还让我去抓药?”项小满有些生气,“我要是有地方抓药还来找你,这方圆几十里哪有药铺。”
“隔壁屋子就是啊。”
“你,你说啥?”
“快去吧,别让我老爹等急了。”青年挥了挥手,“他脾气可不好。”
项小满糊里糊涂的走出屋子,来到隔壁,果然看见那老者正在屋里坐着呢,若不是他身后真有个药架,项小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疯子了。
“还等什么呢?”老者看见项小满,招手叫道,“快把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项小满讷讷地点了点头,把药方递了过去,看老者眯着眼一直端详,忍不住问了句:“老人家,您是不是看不明白这上面写的是啥啊?”
“我家老四写的,我能看不明白?”
“那,这写的是啥?”项小满指着第一行问。
“甘草。”
“那这个呢?”项小满指着第二行问。
“生甘草。”
“这个呢?”
“炙甘草。”
项小满刚要一把夺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