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罪责。
“需要养多久?”
圣上吐出嘴中的药木,强忍着疼痛问道。
刚刚他特意叮嘱成安不要用麻沸汤,便是怕服药之后陷入昏迷,对接下来的情况失去掌控。
可如今成安对他伤势的判断,还是让他意识到,接下来必定会有一些脱离掌控的事发生。
“至少半年。”
看着殿下寒气四溢的眼神,成安立刻跪得更低了些,声音颤抖却也无奈。
“陛下,您圣体之上的伤口看着虽然不大,但这利刃的特殊形制,会在体内划出巨大的伤口。外头的伤好痊愈,可内里极容易反复。且陛下您这次实在是失血过多,若不好好将养,怕是,怕是对日后也会有妨碍。”
成安嘴皮子噏动几下,还是将寿数有碍这几个字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讲了出来。
说是委婉,但背上突然如芒在背的寒气还是让成安浑身战栗。
陛下,动怒了。
圣上如何能够不怒?!
他怎能想到,安静越这个贱人居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是给纪容卿报仇?
是了,也是自己糊涂了。
她之前一口一个姐姐跟在纪容卿身后,之前纪容卿小产之时,她还和昏了头一般跟自己顶罪,直接被褫夺封号降位成了采女。
如此“深情厚谊”,怎么可能在纪容卿死后突然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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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的没有中什么惑神或是迷情之药?”
圣上心头还是有些疑惑。
他今夜为何会对安静越那般把持不住?
若不是他今夜召幸……
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这让圣上觉得自己仿若是一个笑话一般。
被人轻轻一钓便上了钩,堂堂一国之君差点在紫宸殿内,在龙榻上,被自己的嫔妃刺杀成功。
“从脉象上来看并无异样。陛下也可召其他御医前来一同诊脉,或许是微臣医术不精也未可知。”
圣上沉默片刻后,虚弱得摆了摆手。
“朕信任你的医术,下去开药吧。记得,无论谁问起,只说朕伤势不重,将养月余便可痊愈。”
半年和月余,这中间可实在是差的有点多。
江寅瞬间明白,陛下是不愿意养伤期间将权柄下放,所以想要缩短养伤的时日。
毕竟,养伤之时陛下定是不能上朝的,如今怕是奏折也不好处置,这些时日肯定是要选一个监国之人来暂代朝政。
太子?大皇子?还是景王?
这几位主子都还太过稚嫩了些。
可若是其他亲王或是大臣来行使此职,怕是陛下这伤更加养不踏实了。
半年的时间,可足够发生太多事了。
“将这个贱人拖下去,等她醒来后严刑拷打,务必要她吐出实话。安氏满门,捉拿入狱,一个不留。”
圣上想起安静越,心头怒火更盛,一股子势必要将其剥皮抽筋才罢的滋味。
“是。”
江寅立刻传召外头太平司的人来将人提走。
此事已经不光是宫闱之事了,自然不是宫正司管辖的范围,而是动用了陛下最信任的太平司。
只是……
“陛下,各位娘娘和皇子公主们还在外头等着呢?您可要见他们?还有,今夜之事……”
江寅话没说完,圣上便已经明白了。
总得有个对外的说法,否则圣上无缘无故不上朝了算怎么回事。
本身就被疼痛折磨,如今又多了许多需要忧思烦扰的事,圣上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可再头痛,这些都是眼前的事,他今